郗道茂狐疑的看著杜英:

“夫君是不是累了?”

杜英敲了下她的腦袋:

“若是累的了的話,哪裡還有閒心和你說這些?”

郗道茂捂著頭,委委屈屈的應諾。

杜英起身,令人去準備醒酒湯,自己則去給她準備擦臉用的巾布。

看著杜英的背影,重新抬起頭的郗道茂,不由得一笑,輕輕唱道:

“明月夜,卿共我,同一室,燒紅燭······”

“這是什麼歌?”杜英回頭。

被發現了的郗道茂,趕忙收住聲音,做賊心虛一般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

“是妾身自己作的歌?”

“你還會作歌?”

“如何不會?夫君會作詩,妾身難道就不能作歌麼?”郗道茂奇怪的說道。

難道天才都覺得只有自己是天才?

杜英則有些慚愧,我不是會作詩,是會抄詩。

所以還是你和阿元這些動輒出口成章的人厲害。

“所以說,讓茂兒來負責戲臺茶樓之中的種種文藝,還是很合適的。”杜英笑道,“這一路上可又有寫出來什麼新的故事麼?”

郗道茂搖了搖頭:

“雖然也自己想到了一些故事,可是相比夫君講出來的那些,都還差遠了,所以妾身還是在‘潤色’夫君說的那些故事。”

她把“潤色”兩個字念得很重,這讓杜英嘿嘿一笑,不好多說。

那自然是要去掉一些自己為了烘托深夜之中、相擁之間的喃喃細語之氣氛而增加上去的情節。

“這些故事寫好了,就可以儘快編成劇本,排練演出了,到時候關中恐怕都會知道,茂兒也是一個才女。”

郗道茂好奇的看向杜英:

“夫君才是故事的原作,妾身頂多是記錄和修改的那個,因此怎麼能不留下夫君的名字呢?”

杜英瀟灑的一甩頭:

“那是因為餘的風頭本來就已經很盛了,不需要那麼多名聲,若餘在各行各業都精通的話,那會引起很多人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