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雁,歸雁,你這丫頭,死到哪裡去了?怎麼還沒有把毛巾和衣物拿過來,水也都要涼了!”

“來了來了!”歸雁就在門口,此時急衝衝的進來,“剛剛沒好意思打擾公子和郗姊姊。”

郗道茂頓時明白,剛剛自己踮著腳主動湊上去求杜英原諒的場面肯定都被歸雁看到了,羞的無地自容,只好錘了杜英兩下。

杜英笑嘻嘻的說道:“反正也沒有外人。”

說罷,他的手已經開始熟練地去掉了郗道茂的外衣。

剛剛沐浴之後的郗道茂,內側就只有小衣和外罩的一層薄衫,沒了保暖的外衫之後,大片白皙的肌膚已經投過薄衫盡數映入杜英的眼簾之中。

杜英的喉頭滾動一下。

“夫君,妾身真的洗過了······”郗道茂察覺到不妙,哪裡還敢生氣。

“說好了給茂兒賠罪,杜某言出必行。”杜英嘿嘿笑道。

“妾身不需要······”

“不,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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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之中,火堆熊熊燒著。

西北乾燥,不用擔心受潮,因此軍營之中的床都是在地上墊一層稻草再鋪上被褥如此簡單。

眼眸中倒映著火光,郗道茂渾身乏力的靠在杜英的肩頭上。

杜英低頭看向她,舔了舔唇。

郗道茂登時想到了什麼,輕輕拍了杜英一下,卻並沒有後續的動作,只是喃喃說道:

“這世上真的會有那麼悽美的愛情故事麼?朦朧煙雨,斷橋相會,妾身之前竟還不知道錢塘還有這般美景。”

說著,她好奇的問道:

“夫君又是從何處聽來?”

“偶然間聽不知道哪個關東士人說的,保不齊他們也沒有去過錢塘,這越是沒有見過的事物,越是會想的美好。”杜英解釋道。

郗道茂想了想,搖頭說道:“也不盡然,妾身在來的路上就聽說夫君不是好人,現在也這樣覺得。”

杜英挑了挑眉:

“茂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囂張了?”

郗道茂沒有迴避杜英意欲興師問罪的目光,淺笑道:

“大概是因為妾身知道夫君不捨得責罰,因此有恃無恐吧。”

杜英哼了哼,郗道茂從一開始的瑟瑟縮縮,到現在的時而溫柔可親,時而又帶著獨屬於這個年齡的狡猾愛鬧,大概也是杜英樂意於看到的改變。

說明她終究是變得和歷史上那個可憐的人兒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