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晉軍將領自己先跳下馬背,鄭重拱手:“大晉徵西將軍麾下先鋒將軍所屬,破虜校尉,潁川任渠。”

(作者按:有書友之前要的任姓角色)

“關中盟軍師,北海王猛,草字景略。”王猛微笑著說道,同時側過身,“既然將軍也出身潁川,或許應當知道任群任洪聚兄之名。”

“任洪聚?”任渠皺了皺眉,旋即慚愧說道,“讓景略兄失望了。鄙人祖上衣冠南渡,定居於會稽郡,和北方親眷已經失去了聯絡,所以不知北方狀況,敢問這位洪聚兄······”

“來了!”王猛側過身。

剛剛他就已經揣測到大概的情況,意識到這應該是被打散的晉軍,所以特意命任群準備好勞軍的東西。

此時任群已經帶著一群年輕人和孩童舉著酒水和食物走過來。

任渠看到這些吃喝的東西之後,登時眼前一亮,不過不敢造次。

要是平時,他們就“不客氣”了。

可是現在他們不過幾十個人,而且人困馬乏,周圍塢堡內外、山坡上下,虎視眈眈的兵卒至少有數百,甚至上千,他們要是真的有所造次,恐怕人家能直接把他們給撕碎了。

此時還是要看王猛的臉色啊。

王猛似乎也察覺到了任渠以及晉軍騎兵們的疲憊,急忙邀請他們入塢堡,同時還不忘先讓士卒們把一些好拿的吃的塞到晉軍士卒手中。

吃的到手,晉軍士卒們也顧不上矜持,一個個大口啃咬,雖然只是一些饢餅,但是吃的卻非常開心,也不知道餓了多久了。

任渠已經和任群透過姓名,得知對方竟然也是潁川任氏的本家兄弟,自然很是高興。

關係雖然已經很遠,不過同樣的出身,往往就意味著自然而然的親近,而且世家子弟,自然也會以家族為重,對於族人也不會刻意坑害的,任渠原本對於這憑空冒出來,之前甚至都不為他們所知的關中盟,猶然還存在的一些懷疑和戒心,自然也就放下。

任渠守著自家兄弟的面,也不怕別人笑話,匆匆吃了兩口餅,畢竟有自家遠房兄弟在,也就相當於到家了。

王猛遞給他水囊。

任渠也不推辭,喝了兩口水順了順氣,既然會面,雙方自然也要交換一下訊息,介紹一下背景:

“我等隨先鋒將軍越過商洛之後,一路追殺郭敬,不料卻落入苻生的埋伏之中,弟兄們奮勇衝殺,陸續殺出重圍,甚至還在亂軍之中活捉了郭敬。

但是先鋒將軍殺得太過勇猛,已經和大部隊走散。亂戰之中,沒有了主將,我們超過半數的弟兄也都被敵人衝散。加上苻生、苻萇派兵前出、切斷退路,我們只好各自為戰,先向北推進,意圖迂迴繞出去,結果走著走著便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