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千仞雪從慌亂,到無比的安心,滿滿的幸福感和甜蜜,充斥在她的心裡,熱血上湧,讓她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千仞雪已是一副任君索取的表情,甚至主動伸出了自己的香舌,盡情地迎合唐元那霸道卻又溫柔的攻勢,感受著從唐元身上,傳來令人沉醉著迷的氣息。

這個時候,世間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不動,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了下來,除了唐元與千仞雪急促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

唯有無盡的花雨,緩緩落下,將相擁的一對璧人籠罩在內。

良久之後,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

千仞雪螓首深埋,額前緊緊抵著唐元的胸膛,一陣微風吹過,撩起鬢邊的機率金絲,隱約可見的是,紅霞已燒到耳邊,羞得難以見人。

唐元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著那動人的香甜,半晌,微微一笑,柔聲道:“我們扯平了。”

“嗯?什麼?”千仞雪嬌羞地輕聲回答,此話一出口,她似乎回過神來,猛地抬起頭,又問了一遍,“啊?你說什麼?”

唐元看著千仞雪那般似嬌似嗔的眼神,有些訕然,才覺自己說錯了話,支支吾吾道:“啊?我、我沒說什麼。”

千仞雪嬌嗔著推了唐元一把,卻沒有將唐元推開,道:“我剛剛都聽見了!”

唐元訕然一笑,撓了撓頭,道:“啊,我剛剛……呃,幾年前你親了我之後,就跑了……嗯,所以我……”

果然是鋼鐵直男唐鐵七。

千仞雪這時佯嗔道:“好啊,所以你就為了還我……唔……”

話還沒說完,千仞雪的紅唇上,又傳來了熟悉的溫度。

相比剛才的生疏和緊張,這時候的唐元,已經熟練地撬開千仞雪的銀牙,溫柔地裹住千仞雪的香舌,肆無忌憚地吮吸著佳人的香甜氣息。

又一次依依不捨地分開之後,千仞雪大口地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已,原本飽滿圓潤的玉峰,此時更加誘人,紅霞密佈的臉龐,讓千仞雪看起來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媚眼如絲地注視著唐元,似乎還未滿足。

唐元捧著千仞雪的臉龐,見她如此嬌羞可愛的模樣,忍下了心中的躁動,微微笑道:“剛剛那次,還有這次,我都是真心的。”

千仞雪回過神來,重新撲進唐元懷裡,嬌聲道:“討厭!流氓!”

唐元得意一笑,有力的雙臂將千仞雪緊緊擁在懷中,道:“今生今世,我只對你流氓。”

千仞雪甜甜地泛起一抹嘴角,心中感到十分幸福,一臉沉浸地閉上眼睛,大口地呼吸著屬於唐元的氣息。

……

相擁許久,甜膩膩的氣氛趨於正常,千仞雪從屋中拿出香茗,泡了一壺上好的清茶,陪唐元坐在樹下的石凳上,聊著這幾年來,各自的生活。

這時再見,二人皆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情況,向對方細細道出。

關於千尋疾、唐昊、阿銀、比比東之間的恩恩怨怨,唐元本不願向千仞雪說明,並不是他不信任千仞雪,而是擔心這些事情,會對千仞雪造成心理上的陰影。

思來想去,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之後,唐元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無論如何,千仞雪也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

於是,唐元便將自己的身世,以及昊天宗與武魂殿的恩怨,總之他所知道的事情,都盡數向千仞雪說了,包括他這幾年來的修行,以及殺戮之都的日子。

當千仞雪聽說自己的父親千尋疾,當年為了捕獵十萬年魂環,將唐元的親生母親活活逼得獻祭,又將尚在襁褓中的唐元擄走,使唐元和他的親生父親唐昊、兄長唐三骨肉分離的時候,千仞雪便對自己的父親,心中生出了不小的恨意,同時也對唐元充滿了無比的愧疚。

彷彿置身其中一般,千仞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眼淚如同決堤一般,狂瀉而落。

她出生沒過幾年,千尋疾就被比比東殺了,而且千尋疾大多時候都在忙武魂殿的事情,千仞雪與千尋疾總共也沒有見過幾次面,談不上什麼親情,故而他們的父女之情本就不深。

許多年過去後,千仞雪的心中對此人早已沒什麼印象了。

生母弒夫,父因母死,換做是誰,都無法平靜。

所以千仞雪始終對此事心生芥蒂,對比比東其實也談不上恨,就是怨念罷了,倒不完全是因為比比東殺死了千尋疾,而是因為比比東將她丟在武魂殿不管,自己離開。

所以,在長大之後,千仞雪便離開了武魂殿,到天鬥帝國,化身為了太子雪清河的侍女,經過多年經營,將真正的雪清河殺死,偽裝成他的樣子,隱藏在東宮之中。

她雖然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是她自小在武魂殿長大,武魂殿的作風如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作為教皇的千尋疾,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會令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