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季雲上場說群口,那麼扒馬褂的效果肯定更好。

但是於千此刻不在狀態,若是接不上詞,那這活就砸了。

汾河灣不一樣,一頭沉,腿子活也輕鬆,於千比較好接。

“就這段吧,你知道逗哏的詞麼?”

汾河灣是少數逗哏比較掌控節奏的本子之一,對於逗哏的功底要求比較深。

但是三人但凡是在場,最難的往往是中間的泥縫,逗哏還能算輕鬆一點。

他想著是等到入活的時候自己再借個由頭換個位子,讓自己開嗓子唱。

季云為難道:“不太熟悉。”

汾河灣這詞太多了,跟套路化的扒馬褂不一樣。

郭德剛看了一眼於千,“那你當泥縫行麼?”

於老師是指望不上了,他就求著等會上場的時候別吐場上就行。

“那行,我看看詞。”

郭德剛點點頭,“把詞找來。”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劇本被塞到了季雲的手中。

“你先熟悉熟悉詞,我倆得上臺救場了,等會你準備好了給個訊號,我倆再把你拽上來。”

“成。”季雲已經低頭看起了詞。

眼見郭德剛于謙站在候場處,臺上的兩人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倆肚子裡是真的沒存貨了。

趕緊撂了底,鞠躬下臺。

“大爺,您可算來了!”

炊餅下臺就給了於千一個熊抱,捏著鼻子道:“霍!我抱您一下差點沒醉咯。”

“那麼多話呢,你倆上後臺幫著季雲對一邊詞。”

兩人眼睛一亮,“季雲?好嘞!”

看著兩人蹦蹦跳跳的背影,郭德剛又轉身看了一眼於千,見他眼神迷離,不由得再次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汾河灣,表演者郭德剛,於千!”

臺上報幕完畢,郭德剛引著於千上臺。

一片歡呼聲加掌聲襲來,又湊上去四五個送花的。

他們也是被折磨瘋了,聽了一個半小時的打燈謎,現在聽到燈謎這倆詞都有點渾身發毛。

“喲!”郭德剛見於千也彎不下去身子,只能自行上前領回獻花。

“早就跟你們說了,別送花別送花,你們也不知道我喜歡不喜歡,不如直接送錢。”

“好傢伙!”

於千的捧哏水平已經到了條件反射的地步,直接把這句話接上,也讓郭德剛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