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劇組主演的平均年齡比較小,很多時候都得他帶著那些人入戲。所以他將所有與之對戲的臺詞都過了個七七八八,閻王這一幕戲不過三五分鐘,他自然是背的滾瓜爛熟。

腦海中回想起閻王這段的臺詞,他立馬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趙劍是把這燙手的山芋甩到了自己的手裡。

“我認為天庭和地府算是兩個獨立的部門,閻王是地府的君主,要有自身的傲氣在。閻王和楊戩就像是一個人力資源部的老大和一個外勤部的老大,沒有誰比誰低一頭的說法。”

“那肯定不成,這一幕您是主角,我得配合著你來。”

演戲是演戲,不是人情世故。

他也知道焦恩駿是在照顧自己的面子,才讓閻王這個角色多了些話語權。

再說了,要是倆人真的平起平坐,閻王也不至於親自上門去彙報訊息,直接差一個下屬去不就行了麼。

焦恩駿一愣,沒想到這年輕人還挺較真。

“那你就表現出對沉香的偏袒,這樣也能讓你這個角色生動些。”

“行!”

定下路線,倆人開始對起臺詞。

......

“閻王此來所為何事?”

“小王接到訊息,劉沉香在丁府附近出現。”季雲微微躬身,施了一禮。

他臉上的妝很淡,只是面色微微發紅,還沾上了些許的鬍渣子。

“我知道了。”焦恩駿眉頭一皺。“你退下吧。”

季雲仍舊駐留在原地,似乎有話要說。

“你怎麼還不走?”

閻王有些猶豫,自下而上氣勢有些不足,但他還是咬咬牙,“小王聽聞真君往事,不免被真君的過往所折服。”

“哦?”焦恩駿順手拿起手邊的酒杯,不住的再手中把玩著。“你聽聞了什麼?”

“我聽聞真君昔日劈開桃山,救生母逃脫藩籬,被世人傳為一段佳話。”

二郎神眼睛一眯,“你什麼意思。”

“今日之沉香與往日之真君是否有些相似?”

“你找死!”

道具酒杯登時碎裂,在他掌中化為道道碎片。

“還望真君好自為之!”

話都說開了,季雲也不再表現出懼意,低著頭,轉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