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沒有停下,而是將雲朵分隔開,陽光從縫隙中流出,如同為天空鑲嵌了一道金邊。

“漂亮!”

季雲聽到了一聲讚歎,不由得勾起一絲笑容。

雲朵慢慢定格,最終形成一個lo,一個大字浮現出:飛雲之下。

下面是一行小字,飛雲之下影視傳媒有限公司。

這就是季雲公司的lo,名字是聞棟和季雲琢磨了一天之後定下的,在大熒幕中瀏覽一遍,確實不錯。

黑夜,兩道身影在雪中穿行。

“我們一起動手吧。”

“我先動手,我用槍,你用刀,我比你快。”

兩人的臺詞連呼哧帶喘,節奏卻一點不亂。

鏡頭在輕微的抖動著,預示著兩人所謀劃的事不是那麼正當。

季雲偷偷的掃視著後排,已經有人開始提筆解構起來。

季雲撇了撇嘴,這幫人...怎麼說呢,該說他們是敬業還是閒的?

江文說到底也就是一拍電影的,真把他當魯迅那麼分析了,開場沒十秒鐘就開始揣摩。

一個個奮筆疾書的,咋的?要考研吶。

屋中的火盆閃耀著,一男一女兩人端坐在屋臺上,下首出一男一女兩個小傢伙正滿懷誠意的磕著頭,將地板撞的當當響。

“俺三十歲生日的時候,你師孃給俺生了你師姐,三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在北新橋把你揀著了,現在,我四十八歲,你算算,你多大了。”

兩個小演員別的沒有,就是長得精神。

一臉笑意,先沾個喜慶勁。

“十三。”

“好算數!”

這般無厘頭的對話,頓時上全場爆發出了第一次笑聲。

“媽蛋,好算數。”

眾人還沒笑了一會,廖梵飾演的朱潛龍便帶著根本一郎走了進來。

面對這兩個不速之客,屋中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然而江文總喜歡在最危機的時候用荒誕的方式來引人發笑。

師傅疑惑的問向一邊的師孃,“北海道是哪?”

師孃的角色人設是個啞巴,“阿巴阿巴。”

“師孃說得對!”

“他們為啥不在北海道種鴉片啊?”

廖梵一臉奸相,“人家講文明,不在...”

“滾!”

“阿巴!”

“哈哈哈哈。”

聽著眾人的笑聲,江文坐直了身子,嘟囔道:“這才哪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