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覺著,與相愛的人在一起的時光是最短暫的。感覺就閒聊了幾句,已經到了晌午,既然已晌午該吃飯了。

晚晚站起身,故意將銀子往手裡拋灑,側著臉,一副有錢公子哥的模樣,痞笑道,“走吧,爺請你吃飯!”

蕭瑾喻忍不住想笑,也是同樣側著頭,側著眼神,嘴角勾起更好看的弧度,邪魅的笑道,“你好像說反了吧。姑娘,這是打算引起爺犯罪的意思嗎?”

“臭流氓,說什麼呢!”晚晚毫不客氣的罵道。 蕭瑾喻卻是越發的笑容滿面了,尤其是看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心裡頭更是癢癢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著玩了,趕緊走吧。”

蕭瑾喻催促晚晚,晚晚這才沒有再說話,一道去了外面。

剛出紅娘館,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飄過,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因為太過濃烈刺激的鼻子很不舒服。晚晚跟蕭瑾喻都忍不住擰了擰鼻子,然後猛烈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誰知道剛打完,一抬頭就看見一頂粉紅轎子從眼簾經過。

粉紅的轎簾,繡著花,轎子周圍也有花點綴。 轎伕和丫頭們簇擁著轎子往前。這陣仗好像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

晚晚看到熟悉的場面,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一時半會沒想到,就更倔強的死盯著轎子看,直到想明白為止。

蕭瑾喻到時一瞥之後就沒去看了。心裡頭滿滿的都想著吃飯的事情,正欲抬頭叫喊晚晚吃飯了,卻看見晚晚像盯著仇人一樣的死盯著已經遠去的轎子。

這就引起了蕭瑾喻的疑慮,“你幹嘛?盯著人家的轎子看幹嘛?你要是喜歡,改天我送你。”

“不,不是,你看看這轎子是不是很嚴肅,好像在哪見過。”晚晚無奈的鄙視了一眼蕭瑾喻,表示對他這種沒心沒肺的話無語。

蕭瑾喻點點頭,淡然的說道,“跟李仔仔的轎子非常像。我想轎子裡坐在的應該就是他的未婚妻吧。”

“你怎麼知道?”晚晚聽聞這句話,感覺腦子裡被雷劈過一樣,驚訝的看著蕭瑾喻,一眨不眨。

蕭瑾喻倒是笑得十分冷靜,尤其是上嘴唇微微一勾,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首先呢,我們幾乎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成為我們幫助的物件,所以對於李仔仔,我就留了一個心眼。其次呢,他昨天跟我們說其未婚妻的時候總是吞吞吐吐的,想來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矛盾。

最後呢,一個大男人又是開鏢局的,如果沒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是不可能把自己委屈成那樣,特意開了一家布偶店鋪給未婚妻。一定是惹她生氣了,所以才做出的彌補。”

“哎呀,神了!小金魚,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察言觀色!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哈哈!”

聽聞蕭瑾喻的分析之後,晚晚直豎大拇指,對蕭瑾喻讚賞有加。

蕭瑾喻高抬著頭,驕傲一笑,自信滿滿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這麼點小事還能考倒我?” 既然人都找上門來了,按照往常的出場,一定是書中提到的人物。

經過這麼多次的撮合,晚晚已經基本知道了規律,只要是書中提到的人物,都會有意無意的出現在自己生活裡。

所以不管人家要不要叫自己管,她都得管。“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晚晚伸手,招呼蕭瑾喻跟自己一塊去。

蕭瑾喻還沉浸在飯點裡出不來,一看晚晚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狂奔,自己就感覺心累。

一邊跟,一邊扯著喉嚨死喊,“還要不要吃飯了,我餓了,你是不是不想請我吃飯,故意轉移話題呀!”

晚晚已經跑遠了,他的話又被風吹到了自己耳邊,也不知道晚晚聽沒聽見,無奈之下,只好跟了過去。

到了布偶鋪子,果然看見門口方方正正的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打烊”二字。

且屋子裡的小夥計全都到了外面,一看見有客人進來就請他們下次來。

而且大門口不遠處也停了轎子,不少的轎伕和丫頭全都站在外面。

不過晚晚跟蕭瑾喻走過來的時候店裡的活計沒有阻攔,因為他們是見過晚晚的,知道是房東,所以就沒阻攔。

晚晚他們走了過來,店鋪門開著,屋子裡的兩人全都坐著,誰也沒說話誰也沒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