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拖到明天的話就等於連著這個鎮子跑上兩圈,到時候看看熱鬧的人可就更多了。

趁著天矇矇亮人還不多的時候趕緊跑吧。跑完之後咱們就可以回家吃飯了。”

晚晚一邊故意用惡毒的言語說著這些話,叫老夫人感覺自己是故意刁難,另一邊手裡的戒尺始終握的緊緊,時不時的在說話的時候拿出來給嚇唬嚇唬。

老夫人驚的瞪大了眼睛大吞了口口水,本想加快腳步快點跑,誰知道一個踉蹌沒看住,摔了出去。

老夫人摔了個大馬趴,原因就已經散亂的髮髻,這會直接就沒了樣,亂七八糟的堆在頭上,還有不少髮絲落在臉上與臉上的汗水黏在一起,貼在了臉上。

老夫人這一摔更是引來路人怪異的目光了。他們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晚晚,都在猜測什麼。

但是晚晚才不在乎,像她這種當紅孃的人本身既要接觸各種人,所以久而久之就不怕什麼了。

但是老夫人則是不同,享受慣了人家尊敬的眼神頭一次見到他們這麼怪異的看著自己,更是面紅耳赤,當場大哭。

“我不跑了,說什麼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金晚晚,你這個害人精,信不信我告你去。我讓林縣令來評評理!”老夫人忍無可忍,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懶得起來了。

累了一個時辰了,這會就是坐在地上都感覺相當的舒服,彷彿置身於綿軟美好的世界,這個時候再說爬起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呵呵,老夫人,您知書達理了一輩子了應該不會不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個道理吧。我跟林縣令什麼關係,全城的百姓都知道。

就衝我幫他解決了一大難題,他就對我留客氣有佳。要想讓他給您出氣,總得有個證據,什麼證據呢?” 說到這裡,晚晚故意停了停,看她要說什麼出來。

果然老夫人撅著嘴,像被冤枉的孩子一樣天真的擰著眉頭,開口。

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被晚晚搶了先,“您該不會是想說我虐待您吧?畢竟這裡很多人都看見我拿著戒尺打您的事情。

可是我也是為您好呀。您生了病,得出汗,出汗之後才會好。這在醫術上是有的,哦,不,確切來說在場每一位百姓都懂的,這是個常識,誰敢說我故意捉弄你!

至於戒尺嘛,本就是合理的東西,先生調教不聽話的學生也一樣不會手軟,父母教育子女也是棍棒相加。

我為了治好你的病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誰敢說一個不字!你讓他們站出來,不行,就上衙門評理去!” 晚晚故意說的大生,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聽見。

並且目光陰冷的掃視圍觀的路人,路人們都被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再加上晚晚又言之有理,更是沒有反駁的機會,誰也不敢趟這趟渾水全都散了。

老夫人見著沒有人幫自己說話,當時就嚎啕大哭,哪還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名門望族,大家閨秀,逼急了也是一副潑婦樣躺倒了不起來。

晚晚當時就咬牙切齒,兇相暴露,拿起戒尺就往老夫人身上狠狠打。

老夫人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虐打,疼的哇哇亂叫再也不敢違抗了,麻溜溜的站起身往家奔跑。

回到家稍作休息,晚晚就讓她自己下去端飯菜上來。老夫人本想叫丫環端上來,誰知道晚晚搶先一步發了命令。

“你自己去!”嚴厲冰冷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絲毫沒有任何的惻隱之情,這就叫老夫人更加不能忍了。

也是瞪大了眼睛,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呵斥道,“這是我家!我才是當家人,輪不到你說話!來人,去盛飯來!”

“是!”小丫頭立刻出去。 但是晚晚嚴厲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我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你聽到沒有!”

說完,又掏出戒尺狠狠的打在桌子上,打的聲音砰砰直響,也把小丫頭嚇了一跳,小丫頭當時就淚眼汪汪委屈的扁著嘴看向老夫人,祈求老夫人主持公道。

但是他們的老夫人,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啊。老夫人索性低著頭不說話。

晚晚又狠狠訓斥,“老夫人這會正在治療期間,難免有些痛苦,所以會發出錯誤的命令也是再說難免。但是你身為上官家的下人更應該以主人的利益考慮。難道你希望老夫人一輩子吃著那不痛不癢的藥,永遠治不好嗎?要是有一天老夫人因為你的一年之仁而沒能痊癒,這個責任你擔當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