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晚晚又抬頭望了望高高的大門以及厚厚的院牆,這哪裡像是寒舍了。

這麼嚴肅的氛圍,大有一入豪門深似海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的壓抑,好像在胸口添了快石頭一樣,晚晚自認是鄉野丫頭不懂規矩,更不願被這種規矩束縛,所以既不是同類人還是不要進這家門吧。

晚晚笑了笑,婉拒了,“罷了,天色不早,小女子還得處理他事,就不進去了!”

呸呸呸,什麼時候也學了這一身毛病,這話說出來連晚晚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果然是壞毛病學得快的。既然如此,那上官公子也不好再邀,只能尷尬一笑,就此別過。

誰知剛轉身,屋子裡又來了人,“孫啊,誰在外頭?”

柺杖聲一點點過來,晚晚抬頭看去,發現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

那婦人雖然佝僂著背,臉色憔悴略顯疲態,但依舊脂粉飾頭,髮髻高挽,衣著還會那樣莊重,眉宇之間總是透露著當家人的風範,想來這老人家年輕時也是個女強人吧。

與此同時,那老婦人也在打量晚晚,瘦削的身材,細長的腿,烏黑髮絲笑臉相迎,看上去是個好人家的姑娘。

老婦人看著晚晚的時候眼眸裡流淌著喜愛和親和,叫人覺著這位當家老太是個慈祥的人。

但無論如何,面對這種大院子裡的人,晚晚始終無法給於好感,畢竟宅鬥文看多了,心累。不想跟他們有很任何牽扯。

晚晚感覺到老太太投過來的目光,就微微一笑,隨後作了作揖,道,“老夫人,我家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告辭!”

“等等,姑娘,今日可是你送我孫兒回來的?”老太太再問晚晚的時候目光卻是看著他的孫子,眼底微微流露出幾分詭異。

這種詭異的眼神正好叫轉過身來的晚晚瞧見了,當即心中一驚,小心臟撲通亂跳。

還以為自己當了紅娘不會遇到宅鬥這種費腦費心機的事,沒想到今日好像遇到了。

這老太太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啊。 晚晚不由自主的往後挪步子。

而這時,跟奶奶介紹晚晚的上官公子正好回過頭來看向晚晚,晚晚不得不幹笑了幾聲,僵硬在那不敢動彈。

“奶奶,這會多虧了這位姑娘幫忙。孫兒才又一次拿到了藥。您可不知道我在來的路上把藥給灑了,又沒帶足夠的銀兩,險些就沒有救命藥了。這次真是太感謝這位姑娘了。”

老太太又一次打量了晚晚一眼,這一次露出爽朗的笑容,“哈哈哈,姑娘真是太感謝你了。是你救了老身一命啊。我這病有些年頭了,治不好是遲早的事了。只不過常年吃著藥才勉強保住老命,要不是你及時送了藥來,說不定我這命早就沒了!”

老太太熱情的說著客氣的話。可這話在晚晚聽來一點都不熱情,總感覺藏著什麼事,你想啊,這老太太明明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哪怕今日不送藥過來一時半會也沒什麼事。

就衝她現在這情況,就算這位上官公子沒帶夠錢,折回再去一趟也是搓搓有餘的。

她這話分明是想要給自己戴高帽子,可自己就是個路人,舉手之勞而已,用不著這麼千恩萬謝的吧?

何況這個上官公子也是的,既然老太太是老毛病了為何不多備點銀子一次性多買點藥,要是多備點銀子就不用出現今日這麼尷尬的局面了,這不是缺心眼嗎?

不過這些晚晚可不敢說出來,只是笑了笑,裝作什麼都聽不出來,“呵呵,老夫人言重了。我看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家裡頭夥計還等著我發話呢。”

晚晚簡單寒暄了一下,就想快點離開這裡。

誰知道老太太硬是要自己留下來吃飯,說的那些客套話呀真能膩死人,最後還用了威脅,說不留下來就是不給面子,弄得晚晚推都推不掉,只能留下來。

隨後老太太笑著叫丫頭攙扶晚晚進來,晚晚本覺著變扭,但丫頭非要攙扶,也就隨了她。

進屋之後才更加覺得宅子之深。

雖然裡頭雅緻精美,花鳥樹木都有,但還是掩蓋不了濃重的深宅大院的氣息。越走近就越是覺得心機重重。

這種感覺叫人想走。晚晚坐在凳子上感覺坐如針氈,偏偏的愣是沒有開飯。也對呀,這會才早上,就是吃午飯還早呢。

於是老太太就趁機問了晚晚很多問題,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年方几何,爹孃姓名等等,就差問祖宗十八代了。

問完之後又說起他們上官家的故事,原來這個上官家曾經確實是官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