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回頭看了一眼蕭瑾喻,蕭瑾喻衝自己看了一眼。

雖然她很不想撮合,但是既然是蕭瑾喻的熟人,要是不幫忙就太不給面子了。

沒辦法,只好把肩上的包裹拿下來,放回去,答應了這時。

第二天,秦家就派人抬了轎子過來,將蕭瑾喻跟晚晚抬了走,也不知道抬到什麼地方,一直抬了一天一夜還不夠。

中途休息了一晚又繼續,也不知道幾天過去。反正晚晚一直呆在轎子裡,不見天日。

終於到了,落轎的那一刻,感覺天旋地鑽好像已經饒了大半個地球了。

晚晚依然很不爭氣的爬了出來,當即吐了滿地。

這場面看的這叫人於心不忍,就是秦家的家丁都忍不住皺眉,捂眼。

蕭瑾喻下了轎,趕緊將她攙扶起來,扶著去了秦府。

秦府雖大,但也不算奢華,就跟上官府一樣,都是凋零的感覺。

一路走來,丫頭加上家丁也就二十來個。

大堂雖然很大,但沒什麼值錢的古董字畫裝飾,顯得比較空蕩。

晚晚與蕭瑾喻並肩進來,進來之後便四周看了看,尤其是這好大的大堂。

大堂是按照大戶人家的大堂設計的,本身就比較大,再加上沒什麼裝飾物,就顯得更加空曠了。

晚晚剛來就忍不住被這空蕩的氣氛感染的有些微冷。

正欲對這大堂評頭論足一番,秦大人卻來了,笑著依舊是那樣慈眉善目。

蕭瑾喻先上去招呼,“秦大人……”

“哎,世子啊,我都已經辭官回鄉了,從今往後還是叫我老秦吧。”秦大人也十分的隨後,一聽蕭瑾喻叫他大人,就立刻擺手改回稱呼。

“那怎麼好意思呢!”蕭瑾喻尷尬的抽了抽嘴皮子,之前還是君臣的時候,總是叫他大人大人,這是一種禮節也是一種尊重。

如今雖然他已不是大人,而自己也不是什麼世子了,該是長輩與小輩的關係,這個時候叫老秦似乎太沒禮貌了些。

蕭瑾喻乾笑了笑,接下了秦大人的好意也委婉的換了一種稱呼,“我看還是叫你秦老爺吧。如今我只是個落難世子,身上揹負著血海深仇,若是叫的過於親暱會陷你於不義,還是叫老爺吧。”

秦大人聽聞之後,哈哈大笑,對著蕭瑾喻讚賞有加,“世子果然還是那樣的彬彬有禮,看來王妃的確是把你教的很好啊。就衝你這麼好的性子,老夫是如何都不能相信七王爺有叛亂之嫌。不過世子放心,只要您一聲令下,老夫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秦老爺也是個忠心不二的臣子,尤其是在關鍵時刻還能如此吐露這番義正言辭的話,叫蕭瑾喻感動不已。

“好的,秦老爺,他日若有用的著晚輩的地方,我也一定義不容辭。”蕭瑾喻拱手,慷慨激昂的說了一番話。

隨後兩人都笑了,秦老爺熱情的請他們坐下,叫人端了些果點,這之後才叫人把秦小姐叫出來。

“喜鵲,去把小姐叫出來!”

秦老爺一揮手,示意身旁沏茶的丫頭喜鵲去請小姐過來。

小丫頭機靈又勤快,輕應了一聲之後就去了後院,很快秦小姐就被請了過來。

這個時候的大堂裡,秦老爺正跟蕭瑾喻和晚晚說起自己女兒的情況,雖然還沒見著本人,但秦老爺已經憂心忡忡,皺著眉,給晚晚他們提前說了說自己的女兒,好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哎,我那可憐的閨女喲,曾經雖然不算沉魚落雁好歹也是高高瘦瘦一清秀的姑娘。如今呀,身體變得肥胖腫脹,兩個男人加起來還抵不過她一個。

我實在是太擔心了,如今過了二十八還是待字閨中。想著這輩子恐怕也不會有人喜歡她了。

我也不在乎這些,緣分的事情來的時候自然會來。其實我叫金姑娘來不是急切地想要撮合一門親事,就是想讓你陪陪我女兒,說說話聊聊天,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讓她瘦下去,並且高興一點。

在來紅娘館之前我就打聽過了,說是金晚晚姑娘本事很高,什麼問題都能解決,所以我才叫你過來。”

秦老爺越說越發的難過,兩撇濃眉已經皺成了一條線。

才不過半百的年紀,頭髮已經灰白,眉毛也有些變白,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 也難怪了,晚晚表示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