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在一旁拍手叫好。大米則是一臉的不愉快,至今還白著眼目光斜視的掃著蕭瑾喻。

蕭瑾喻佔上風,所以就懶得理會失敗者的目光了。

就在屋裡唇槍舌戰的時候,外頭又傳來了飄飄揚揚,悽悽慘慘的吟詩聲。

詩句哀怨悽婉,聲音又是怯怯,不用看,一聽就知道是誰了。何家的大小姐何善。

大米一聽到何善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滾倒在地,翻來覆去,嘴裡哀嚎,“哎呀我去,這個活菩薩又來了。你說說這麼大好的年華,她卻整日裡的吟唱一些悲天憫人的詩句,把我好端端的心情都給破壞了。金媒婆,您大人大量趕緊救救我吧。”

晚晚白了一眼沒出息的臭乞丐,懶得跟他說話。

雙手叉腰,目光望向外頭帶著面紗的何小姐,她始終不明白這個何小姐為何一直要帶著面紗。

晚晚唯一一次見到何小姐真面目是在她閨房裡,當時何夫人還特意囑咐不準蕭瑾喻進入,說是男人不能進入她女兒的閨房。

照此猜測,何家這些人的脾氣秉性,大概是不準何小姐在外頭拋頭露面吧,所以才讓她帶著面紗。

只不過如此一來還說要相親,這樣叫人家看不清真面貌的相親誰願意啊。

就是挑白菜也得也得掰開來瞧瞧何況是終身大事。要知道古往今來背影殺手多了去了,光看身段哪裡知道人美不美。

難怪這麼多男人都不願意與何家結親。要說起來這個何家不僅是人品差,心高氣傲,還鼠目寸光,井底之蛙,更重要的是還搞那些虛的。總總原因都說明了,何小姐註定沒什麼好姻緣了。

哎,這個時候就連一向憐憫心過大的晚晚這會也都不想同情何小姐了,相反的看到她沒人要的樣子還有些得意的小壞笑。 晚晚想著想著忽然計上心頭,眼睛一閃,尖叫道,“有了,我有辦法了!”

“什麼,什麼辦法?你在說什麼?”一點茫然的蕭瑾喻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想來剛才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倒是晚晚想到了什麼事情,說的是什麼事情的什麼辦法。

晚晚解釋道,“這個何小姐跟何家人的種種行為你應該也是有目共睹的吧?我想何小姐之所以嫁不出去不僅是因為她那多愁善感的性格。還因為他們家欺人太甚,瞧他們家一個個看人的樣子,好像這個世上所有人都比他們家差似的。

越是這樣就越是嫁不出去了,這個問題很嚴重,我得幫他們好好的處理處理,嘿嘿!”說著說著,晚晚又是一通壞笑。

這笑聲,都快捅破嗓子眼了,聽來還真是叫人直打寒噤。

蕭瑾喻忍不住顫了顫身,小聲的附在晚晚耳朵邊嘀咕,“你打算怎麼樣?小以懲戒可以,但不要玩的太大了。我瞧著人家何小姐身子骨弱,萬一嚇出個什麼好歹來,到時候麻煩的還是我們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心疼人家嗎?”晚晚一聽這話,當即就崩了一張臉,兩眼冒火瞪著蕭瑾喻。

蕭瑾喻連忙乾笑,擺手否認,“沒,沒有的事。您繼續,您繼續。”

晚晚腦海中當時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曾經為不知道為了多少人彎腰鞠躬當了人肉墊子的何家家丁。

當時他也正想著給晚晚攙扶下轎,但是晚晚心有憐憫,不忍心這麼做。

那個家丁還因為無辜受了何老爺的罵,卻也依舊是笑臉嘻嘻並不放在心上。

之前晚晚就覺著是個開朗心寬的人,便默默的記下了。

如今正好遇到何小姐這件事,就想出一把力,給他出口惡氣,讓何小姐落在他手裡,也讓他解解氣。

晚晚嘴角上揚,邪想著,腦海中蹦出當日的場景。

當日他們正好被抬著到了何府。在落轎的時候,走過來一位家丁。 先是下人輕輕叩擊轎門,輕輕說了聲,“金媒婆,我們到了。”

隨後掀開轎簾子便有下人彎著腰做人肉墊腳石,讓晚晚踩著下轎。

不過晚晚沒有那麼做,反而她的猶豫讓家丁受到了何員外的斥責,

“你這沒長眼的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沒看見金媒婆還在轎子上嗎,還不快把人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