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隔壁紅年館媒婆金晚晚。今日來自然是給你們家小妹說親的,瞧瞧我身後這位……”

晚晚故意讓開一條道,讓這張家哥哥可以清楚的看清大米的模樣,她還鄭重的最標準的手勢介紹大米,

“他叫大米,外縣經商的。家裡頭好多錢,這不人上了年紀,還沒娶媳婦,賺了一堆錢連個幫忙花錢的人都沒有,苦惱不堪。所以就尋思著找一媳婦,跟他共享榮華富貴。”

“真的?”那張家哥哥一聽這番話,激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人的眼神全部集中在大米身上,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隨後就感覺眼前出現好多金元寶。

不知不覺財迷了心竅,微笑的臉變成了咧嘴痴笑,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問也不問就把人往屋子裡請,然後招呼自家婆娘把小妹請出來。

晚晚一行人也被客客氣氣的請到正屋坐下。婆娘出來了,身邊還攙扶著張家的妹妹,只一聲,“相公,小妹來了。”

那酥軟細膩的小聲甜的直叫人發膩。大家這會正喝著人家遞上來的白開水,起初還不覺得味道如何,只是聽來這一聲便覺是飲了甘泉一樣。

聽得心裡也發癢的很,好奇之餘想抬頭看看。 誰知這一抬頭才發現張家的嫂子跟小妹長得那叫一個奇特。

張嫂子面板蠟黃,滿臉的逗逗,紅彤彤一片。張小妹雖然面板細膩,可是這一些個大眼睛大嘴巴大耳朵大鼻子的,活像怪物。

不笑的時候還好,可一張嘴笑起來就感覺要活吃人。

這模樣把晚晚他們嚇了個好歹,含在喉嚨裡的白開水是怎麼都吞不進去。

晚晚跟蕭瑾喻你看我我看你,花了好大力氣才勉強吞進去。而大米直接給嗆了。

“我勒個去,長成這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大米口無遮攔直接來了這麼一句,不輕不響的還以為沒人能夠聽到。

殊不知,屋子裡本來就沒什麼聲音,他這一句話明顯叫所有人都聽到了。

晚晚身為他帶來的媒婆,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感覺太沒禮貌了。

晚晚尷尬的低著頭,趁機憤憤的給大米使了一個眼色,隨後揉壓太陽穴,乾笑,想要圓場,“呵呵,他,他,他是在誇你妹,你信嗎?”

晚晚也不知道該怎麼圓了,除非人家聽不懂人話,否則如此直白的話怎麼可能圓的過去。

果然在晚晚弱弱的說了一句累死圓場的話之後,抬眸看向張家大哥的時候,人家正是怒衝衝的瞪著自己,惱羞成怒的,來了一句,“你妹啊!”

隨後,晚晚他們所有人都被趕了出去。

儘管晚晚是極力的想要說明來意,極力的想要人家聽他解釋,但是無奈,大米方才的那一句話已經嚴重的刺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張家大哥這會哪裡還願意聽他們說下去,直接叫了自家娘子拿著掃把把他們哄了出去。

無奈之下,只好跑第二家。 第二家是農民之家,家裡頭只有爹爹跟女兒。

這會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父女兩個都在家。

小小的農戶家坐落在鎮上大街的盡頭,家裡沒什麼菜地。所以父女兩都以賣苦力為生,父親給人家碼頭扛活,女兒給人家洗衣服。

這些都是晚晚早已打聽好的,在來的路上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小米。

等到他們過去的時候家裡門開著,正好看見父女兩在裡頭。

父親正端坐在椅子上,隔壁李家大剪刀正給他修眉毛跟鬍子。

女兒則是陪在父親身邊,幫著遞臉巾。

晚晚看見這父慈女孝的模樣忍不住也羨慕起來,好些日子沒有回家看過爹孃了,這會看見他們顯得格外的親切,就連說話聲也溫柔了不少。

“丁老伯,你好啊。還記得我嗎,我是晚晚啊?”晚晚率先過去打招呼,隨後蕭瑾喻與大米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