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故意吊足了聲音想賣一賣關子,但是晚晚非常不客氣的冷笑了幾聲,而後很不給面子的說了一句,“不想,你還是請回吧。蕭瑾喻把他扔出去!”

說完又轉身看向蕭瑾喻,叫蕭瑾喻把大米扔出去。

蕭瑾喻接到命令,立刻站起身,摩拳擦掌作勢要對大米動粗。

大米一看這架勢嚇得趕緊往後,一邊後退一邊努力安撫他們,生怕他們真的對自己動手了。

“別,別,別。金媒婆,上門都是客,你們可不能仗著店大就欺客了呀。何況我真的是有一樁好買賣請你做,事成之後我就把我在翠田縣縣城最繁華的一套房子送給你當謝禮,另外還有重金答謝。怎麼樣!”

“你?還有房子?”晚晚一聽這話吃驚了不小,目光不可置信的瞥向蕭瑾喻,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真偽。

但是蕭瑾喻這個時候也是一臉茫然,嘴巴長得都能一口吞下一個鵝蛋了,他也是頭一次聽說乞丐還有房子,也是不可置信。

“你,你一個乞丐,還是外地來的,怎麼可能有房子呢。真要有房子幹嘛還住破廟!”蕭瑾喻指了指大米,問道。

大米無奈搖頭,抬頭望天,包含複雜情緒的舔了舔舌頭,意蘊深長的說道,“哎,一言難盡啊。實不相瞞,在下乃丐幫第六十七代幫主,大米是也。

別看我年紀輕輕才二十出頭,但我從小在丐幫裡混,從一個小娃娃乞討手,變成專業乞討人員,再到現在的幫主之位可是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啊。

如今好不容易賺了點錢就是想買房子娶媳婦。之前住破廟是因為還沒買房啊,我外地來的,在這裡當然沒有房子,得買。

買之前我得看看地段看看價格的,所以就慢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裝碰瓷的敲詐你,讓你撮合何家的那對嗎?”

大米說起這些忽然就來了興趣,眼神冒光,精神飽滿,瞧他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那樣還帶著些小狡猾,這哪裡是一個普通的窮要飯的,簡直就是個心機男。

不過他好像本來就不是普通的要飯的。但這些對於晚晚來說沒什麼好深究的,她也不想猜,還是叫大米直接往下說吧。

晚晚一個橫眉冷對的眼神掃了過去,怒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要想在這裡吊我胃口那還是自己把門關上吧,恕不遠送!”

晚晚最討厭別人吊她胃口,從來都是她吊別人胃口,所以更不想猜了。直接轉身,回屋去了,

大米見這情況,趕緊上去拉住晚晚,“別,別,別走啊,金媒婆。我真沒騙你,這裡還有我的房契呢。你若是真能幫我說成了一段姻緣,這房子就歸你了。”

大米一把拉住晚晚,晚晚低頭嫌棄的看了一眼他這雙髒的看不見樣子的手,拉住自己的衣服。

大米無奈的放開手,這個時候晚晚的衣服上出現好大一塊黑不溜秋的手印。

正欲開口破罵,大米非常機智的往她手裡塞了一張房契。

雖然同樣也是髒兮兮,但大大的兩個“房契”還是顯而易見的。

看來真是張房契,晚晚接過房契看了看,上面蓋了章,確實是合法的房契。

不由得對這個大米刮目相看起來,一直都聽說現代的乞丐特有錢,沒想到古代的乞丐也是個富得流油的職業啊。

真是想不到啊,一個乞丐居然買房了,還要送給自己。

等等,這麼大一套房居然送給自己?完了還有重金,這麼重的心意,倒是叫晚晚不得不揣測起來。

他既然能送完房子之後還送自己金錢,這就意味著這個第多少代幫主一定是個肥差,他背後一定有不少的房子和錢兩,所以才無所謂送自己一套的。

哎,難怪古人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來古人都是有先見之明啊。

想到這裡,晚晚忽然換了臉色,變得眉開眼笑起來,對大米也是相當的熱情,竟然親自去攙扶他到屋子裡坐下。

“呵呵,大米哥哥,您快點進來,外頭涼!”

蕭瑾喻看了有些小吃醋,直接走到晚晚與大米之間,猛地一把解開晚晚扶著大米的手,這力道大的,晚晚跟大米都差點摔了出去。

晚晚對他的大力弄疼了自己有些不悅,抬頭怒掃了一眼蕭瑾喻,但發現蕭瑾喻醋意濃濃的看著自己的時候,晚晚還是分放棄了怒掃,不得不說這種怒意濃濃的眼神既夾雜著委屈與可憐,又帶著那麼一些些霸道小曖昧,叫晚晚忍不住就沉醉了,嘴上就更說不出話了。

而大米也欲抬頭大罵,誰知道看見的是蕭瑾喻一雙怒而犀利的眼神,彷彿只掃那麼一眼就能將自己挫骨揚灰了一般,而且大米此刻已經感覺頭皮發麻,骨頭有些小疼,未免日後的皮肉之苦,還是忍氣吞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