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這個逆子!你知不知道在幹什麼!”何員外可是頭一次聽自己的女兒這般嚴厲的命令下人,也第一次見到女兒忤逆自己的意思。

這也叫何員外氣得不輕,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但是何善這次打定了主意要忤逆他們,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爹,娘,對不起了,女兒這一次要自己做主一次。

你們對我很好,我知道你們很疼我。可是他們對我也很好,我雖然讀了很多書,也背過‘忠言逆耳’這句話,卻從沒體驗過什麼叫忠言逆耳。

在徐朗家的日子,我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難怪人家說忠言逆耳,說實話,真的不好聽。

我甚至很多次都想抽他幾個大嘴巴。可每每冷靜下來想到時候才發現他說的這些並沒有任何的過錯。

爹,娘,我也是何家的大小姐,我也是何家的主人,所以命令一個家丁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也是有權利的吧?”

“你,你,你……”何員外氣的臉色鐵青,原本就因為思念女兒過度氣血不佳,這會被親閨女這麼一氣瞬間感覺血液流不上來,腦袋一空,整個人昏厥過去。

“老爺,老爺,老爺!”何夫人見老爺暈倒,嚇得冷汗直冒,不停的叫喚著老爺,卻始終得不到回應,一想到女兒把她爹氣成這個樣子,就感覺胸口悶得很,想責備又不捨得責備,不責備又憋得難受。

最後何夫人也被自己這怒火給憋暈過去了。

家丁們見此,全都嚇壞了,沒想到在前院,他們親眼見著小姐把老爺何夫人都給氣暈了。

這一幕是他們從沒見過的,別說是有錢人家了,就是在普通百姓之間也沒見過女兒氣暈爹孃的呀,這簡直是不孝啊。

何況在何府從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何小姐一向不是這個樣子的,所以他們對於何善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也都驚呆了,看她的眼神各個都充滿了恐懼和驚訝。

但是何善不怕他們這樣看著自己,自認沒做錯什麼,就不怕別人打量。

何善只是閉上眼長長的舒了口氣,再次睜眸的時候桃花眼裡光芒萬丈,那嚴厲逼人的目光加上原本就美若天仙的臉龐,隱隱的帶起了一種掌管家業的真正大小姐的風範。

當即不溫不火果斷的命令家丁們去請大夫,再讓丫鬟們把老爺夫人攙扶進去,最後叫原本抬著架子出來的轎伕把轎子抬回去,順便命人傳了話給紅娘館,叫他們知道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沒多久,紅娘館裡金晚晚跟蕭瑾喻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對於何善如此大的改變還真是叫人吃驚。 晚晚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蕭瑾喻,示意他怎麼看這件事情。

蕭瑾喻倒是沒有那麼呆滯只是雙手環胸,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如此也好。這個何小姐終於如你所願變了樣,也算是成功了一件事。”

“是啊,這一切真的如我所料了。只是沒想到這個何小姐還能有如此果斷和沉穩的見解。這點可真是絲毫看不出來啊。

你見過她力挽狂瀾的樣子嗎,沒有吧。總感覺像她這種弱柳扶風多愁善感之人,會偏向深閨怨婦的傾向,怎麼會突然的變成了女強人呢。一點都不合理啊。”

晚晚意味深長的感慨道,眸子又深遠的望著前方,可仔細一想這個世上本來就有很多變數。 其實當初晚晚走這一步的時候也是心有忐忑,對這件事情的成功估計不到一半,心裡頭默默的祈禱上天憐憫。

到最後果然成了,那個何善果然變了一個人,晚晚感覺贏得僥倖,但是這一次變得如此徹底還是出乎意料的。

可是世上的變數也不再少數,就像初次見面的蕭瑾喻,那麼的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到最後才發現是一匹腹黑的狼。

所以,人都是有很多面的,何小姐也不例外。這麼一想又好像沒什麼想不通的了。

反正,她能變的懂事晚晚就很高興,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迎來屬於她的愛情吧。

晚晚看向蕭瑾喻,含情脈脈又溫柔似水,她的臉上掛滿了笑意。

因為何小姐的事情也讓她看到了人的脾氣有時候多可惡,捫心自問,晚晚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暴脾氣的時候一樣也是刁蠻任性得理不饒人,但蕭瑾喻還能這樣如影隨形叫她心裡頭暖暖。 不過好像還有一件事沒辦吧,

“蕭瑾喻,之前叫你勒索的何家的錢財都到哪去了。趕緊換給人家吧,要不然就真成了劫匪了。”

“放心吧,我就沒跟人家要。我就擔心萬一弄巧成拙怎麼辦,所以就沒跟人家要錢。到時候就算告到縣衙,沒有贓物也定不了我們的罪。”蕭瑾喻得意洋洋的跟晚晚說起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