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要給自己說媒,但是人家是開紅娘館的又不是善堂。

不給媒金怎麼可能給自己說媒,如此想來應該不是來說媒的。難道是敘舊的?可是自己好像跟人家不熟吧,沒理由來敘舊。

等等,為什麼人家對自己家在哪裡這麼熟悉?家丁本來忙活了一整天,神經緊繃的夠累了,結果回來看見小姐居然就在自己家。

神經又緊繃了一下這下更累了,都不想要應付晚晚他們了,無奈人家上門來,自己這個當下人的不好意思拒之門外,只能強打起精神擠出笑容應對。

但是還沒等家丁開口,晚晚就先開了口,“你叫徐朗?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現代風。不過就我看見你的第一眼便感覺你這個人跟你的名字一樣開朗。何員外那麼罵你還能笑,是個心寬之人。相信何小姐你已經見過了吧?

我把她帶過來呢就是想給你一個報復的機會。你在何家做牛做馬這麼辛苦,還要受到人家的責罵。如今小姐就在你屋子裡,你可以盡情報復,發洩你的不滿。”

晚晚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徐朗聽來嚇了一跳,差點驚的沒把眼珠子給掉地上了,“什,什麼,這麼說來何小姐是你綁架來的?”

“是啊,怎麼了?何小姐這麼漂亮,難道你不想看看她的真面容嗎?難道你不想親近親近這位絕世美人嗎,難道你不想趁機成為家財萬貫的何家女婿嗎?”

晚晚還是一臉淡然,對於徐朗的吃驚表情,她沒有絲毫的意外和驚訝。

“我沒想過!他們何家地位如此之高,我一個下人哪裡高攀的起啊。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不該有的念頭不會有。我現在只要晚晚有工錢拿就好了。你們還是趕緊把人給我帶走吧,綁架可是大罪,何況你們居然勒索了人家這多銀兩。查到可是要挨板子的。”

徐朗害怕的不得了,雖然已經極力的想要保持冷靜了,但是額頭虛汗還是忍不住往外冒,才是春天,他的後背卻已經溼了一大片。

蕭瑾喻遞了快手絹給他,讓他擦擦,沒想到害怕萬分的他連那手絹都拿不穩了。

看來真是個老實人,安分守己慣了,從沒想過偷雞摸狗的事。

如今還鬧得這麼大,肯定是害怕的,早知道這樣這件事情就不應該告訴徐朗。不告訴他,說不定就不會害怕了。

晚晚轉了轉眼珠子,想到了另一種說辭,“我剛才是騙你的。何小姐沒有被綁架。這只不過是我跟何夫人何員外演的一場戲。目的是想讓何小姐以為她被綁架了。

實際上是想把她送到你這裡來過幾天苦日子。你想想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姐,沒吃過苦就不知道什麼是苦,脾氣太差性格太壞,以至於連個物件都沒有。

所以我就決定把她送你這裡來好好調教。你呀平日裡也不用怎麼對她客氣。只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叫她做做家務就好了。不過要防著,防著她跑了。

畢竟何小姐不知道這件事,她只是以為真的綁架了,所以可能會想跑。你得注意著點。” 晚晚說的一本正經,可是徐朗完全聽懵了。

這是他這輩子以來聽過的最大資訊量的話。單純簡樸的他實在反應不過來,一直瞪著眼睛茫然的看著晚晚。

晚晚都說完好久了,他才愕然的眨巴幾下眼睛,恍恍惚惚吐出幾個字。“這,是,真的嗎?”

晚晚十分肯定的點點頭,也回以一個非常漂亮的眨眼,“那還有假?你想想看綁架可是大罪,除非我活膩了才這麼做。當然是假的,這件事情我跟何員外和何夫人都說過了,所以你放心吧。

但是他們不知道我把何小姐送到你這裡,只是知道我把何小姐送到鄉下過苦日子了。你也不要跟何員外與夫人說起。

畢竟他們兩個是非常寵愛女兒的,這次做這個決定也是在我的勸說下才勉強答應的。其實心裡面還是有些不放心。

一旦跟他們說起之後,他們說不定愛女心切又把人接走了,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所以你就不要說了。知道嗎?”

徐朗這會腦子正亂著,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機械的點點頭算作回應。

晚晚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帶著蕭瑾喻回去。 等走了一些距離之後,蕭瑾喻才疑惑的看向晚晚,問起,“你確定要這麼說嗎?那何員外和何夫人那邊怎麼對付?

要知道你這次可是真的綁架了他們的女兒。何員外和何夫人要是不小心報了官,以咱們那鐵面無私的縣令的性格肯定要治你得罪啊。你這次可真是要互相傷害啊。”

“所以呀,你可千萬要唬住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報官。我就是想讓何小姐知道為人處世的道理,她就是太高高在上了,從沒吃過苦頭所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原本我只是打算給她點苦頭吃教訓教訓。誰知道我跟徐朗說了之後他不但不高興反而憂心起來。

從他的言語裡我也知道他就是個安分守己的小人物,也不想報復誰。正好,就讓何小姐留在他身邊,說不定從他的言行舉止裡也能學習到些什麼。也算是一舉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