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錯了,何夫人這愛女如命的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妥協,如此一來她的女兒的婚事不是沒找落了?

所以,晚晚這麼一說之後,何夫人反倒是自己給說破了,“金媒婆,您當媒婆也有些時候了吧。這一箱箱的綁法,您應該不會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吧?

您若是看不出來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們何家的聘禮。我們家善兒看上你的好徒弟蕭瑾喻了,還請金媒婆忍痛割愛成全他們。”

何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底氣十足,言辭傲慢,看著晚晚的眸子也是往上斜,大有盛氣凌人的意思。

不過她以為這樣就能把晚晚嚇倒了?呵,真是可笑。

起初晚晚還以為只是何小姐有井底之蛙之嫌,如今看來她的母親何夫人也是個井底之蛙啊。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看來今日有必要對何夫人也好好上一課了,正好閒著也是閒著。

晚晚一個輕咳嗽,走到蕭瑾喻跟何夫人面前,一把將蕭瑾喻互到自己身後,自己則是雙手靠背,一個抖索,挺直了腰桿。

雙目掃向何夫人的時候還是那樣客客氣氣,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只是言詞忽然一轉,變得犀利辛辣。

“何夫人,您說的沒錯,我呀,的確是知道您的來意。並且我就在上面聽著,您對蕭瑾喻的話我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你若果只是以錢來做前提的話,那麼對不起了。咱們紅娘館一樣有的是錢。

且,我跟蕭瑾喻已經簽過協議,他現在是紅娘館的副館主。紅娘館有四成的紅利都可以歸他。

若是將來有任何爭議,都可以憑著協議上告縣衙,從中爭取自己的利益。

而你說的那些就不一樣了。假若蕭瑾喻真的娶了何小姐,他們感情要好的時候,可能會享受錦衣玉食金銀財寶。

萬一感情破裂,兩人一合離,蕭瑾喻可就分文全無了。你說您要是蕭公子的話,這兩種情況,會選哪種?”

晚晚順嘴,那麼一個反問,何夫人就說不出話來,低著頭,眉頭緊蹙,想努力爭取又不知道該如何爭取。

何夫人想了想又抬頭看向蕭瑾喻,想開口直接跟蕭瑾喻說。

但是晚晚擋在他們中間,並且在何夫人要開口的時候先搶了話。

“何夫人,你還想跟我比嗎?論財力,你們何家是百年鹹魚世家,可能生意真的不錯,有一筆厚厚的家財。

但是我金晚晚的紅娘館生意也是不錯,且名聲在外,生意一樣不錯。

若是有你們這麼多年的積累不一定屬於你們何家。

論人脈,你們何家在商場大有人在,我金晚晚在官場一樣是不容小覷的。

遠的不說,就說本地縣令,那跟我都是有交情的。論相貌,何小姐雖然美若天仙,可我金晚晚同樣也是五官端正。

論家事,我金晚晚雖然是村姑出身,可你們也不過是賣鹹魚的。

論才華,何小姐能吟詩作對,我金晚晚不僅能七步作詩,還會洋文。”

說來就來,這會別怪她金晚晚仗著自己是現代人的身份欺壓人家古代人。

實在是他們何家太盲目自大了,自以為有幾個臭錢會幾首詩就是最有才華的人了,今日若不好好打壓打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反正金晚晚也已經憋了這口怒火很久了,今日就好好的消消火!

金晚晚一手靠背一手放於胸前,昂首挺胸,金絲線鑲邊小繡花鞋只那麼一抬,僅七步卻能做出七首絕妙好詩。

更神奇的是,她的洋文也是說的相當溜。要是擋了臉只聽聲音還真的以為是漂洋過海來的洋人呢。

見她如此了得的才華,何夫人驚的是目瞪口呆。

本來皺巴凹陷的老眼,這會瞪的跟杏子一樣大,原本繃著的老臉這會也是表情各異,半張的嘴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夫人這豐富的表情盡收晚晚眼底,她要得就是這種效果,看她日後還敢不敢說妄自尊大了。

晚晚故意,一個甩頭,長長的秀髮如同瀑布一樣順勢飄過,給她的氣勢又狠狠地助上一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