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話又不回答,好不容易回答了又說一些聽不懂的詩句。就連她的名字也是念詩一樣的念出來。

你說我這不愛讀書的娃一碰到書本就愛打瞌睡,這會遇到個活的書每日追著自己唸叨唸叨,哪裡受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金媒婆您今天這是什麼髮髻?怎麼還有些與眾不同呢,是否被何小姐搞崩潰了?”

這個節骨眼上了,大米居然還眼尖的注意到這點。

這讓晚晚非常尷尬,抽搐著最脾氣,目光如母狼撲食一樣撲向蕭瑾喻。

蕭瑾喻扭曲著臉乾笑,可不敢說什麼,只能回以抱歉的眼神。

但是晚晚不吃這一套。 偏偏又在這個時候,何小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取笑起她的囧樣,

“小小空巢髻,亂枝豎三千。不能住鳥群,卻引笑聲群。” 這個何小姐嘲笑人的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瞧她不僅說話喜歡詩歌形式,就連嘲諷人都是絕句絕句的往外蹦。

不過這句話月越聽明白了,是在嘲笑她頭頂著鳥窩頭,也就是髮髻亂。

可這能怨她嘛,都是這個蕭瑾喻害的!

被人嘲笑,還是被全縣美的女子嘲笑,這種感覺簡直差到極點,晚晚怒衝衝的掃了一眼蕭瑾喻,眼神帶火。

蕭瑾喻不敢說話,只是一味的乾笑。 晚晚氣的直跺腳,目光又掃向何小姐,這個何善,諷刺人這麼厲害,偏偏又是一副泰然自若置身事外的樣子。

瞧她一臉的一本正經樣,眼睛不眨,臉色不紅的,重點吐氣勻稱,表情凝重,看上去就跟犯了什麼罪過一樣。

重點是方才明明被嘲笑的可是自己啊,她在這裝什麼裝!

如果非要用一種植物來形容,絕對是白蓮和綠茶。

晚晚生平最是痛恨這種人了,如今還要給這種人說媒,簡直瞎了她的狗眼。

不幹了! 晚晚怒氣衝衝,二話不說就要拉著蕭瑾喻回去。

“走!這生意我不接了,愛誰接誰接。蕭瑾喻,我們走!”

晚晚怒衝衝的一甩頭,口水都噴到大米臉上了。

大米閉上眼,重重一擦臉,站起身威脅晚晚,“金晚晚,你別忘了,你還有協議在。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沒退路!”

“他孃的,活膩了,還敢威脅老孃!告訴你,老孃我不想做的事情沒人敢逼我做!不行,咱們走著瞧!”晚晚憤憤的甩出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帶著蕭瑾喻往前走。

這會,何小姐嘴裡又奔出這樣一句話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翩翩君子,入我芳心。”

這話是什麼意思?何小姐是想要找一位翩翩君子,還是早就芳心暗許了?

蕭瑾喻懷揣著心思,還想要再努力一把,萬一瞭解了何小姐的心上人模樣,促成了這段姻緣呢?

所以,他決定鬆開晚晚的手,再去跟何小姐說說話。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蕭瑾喻也就隨口那麼一說,畢竟這首詩他背過,張嘴就來。

誰知就這麼一張嘴,竟然把何小姐給說感動了,何小姐忽然臉色一沉,眉頭微微抽動,漂亮的桃花眼泛起點點波光,像是一潭深邃的湖水,幽藍的想叫人一探究竟。

蕭瑾喻忍不住被她的目光吸引,心裡隱隱的觸動著憐憫,想要關切幾句,

“何小姐,是否發生了什麼,才讓您這般愁眉不展。若是有,大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

“非也,我只不過是高處不勝寒,未有妙才人,橫獨樹一幟,罷了。”何小姐輕啟朱唇,漫不經心的說著所謂的心事。

這句話,晚晚也聽懂了,雖然她不懂吟詩作對,不過好歹也是現代大學生啊,這點還是聽得明白的。

何小姐的意思是說自己才華橫溢,卻無法在身邊尋找一個跟自己一樣才華橫溢的人,所以感覺到了高處之寒。

哎呦,這種話說出來也不覺得羞恥。翠田縣雖然人才不多,但也不至於連一個秀才都沒有的地步吧。

這個何小姐分明就是盲目自大,直視清高,這種人要是男人的話,一定會被晚晚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也就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才算了。 但是晚晚臉上並不好看,嘴角微扁,眼睛斜上視,對這個何小姐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