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別緻安靜的後院裡,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如此誇張的笑也太失體統了吧。

反正蕭瑾喻都覺得替她臉紅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決定好好敲敲她的腦袋,冷靜冷靜。

嗖嗖,寶劍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劍柄狠狠的往晚晚腦袋上一砸,感覺到了疼痛的晚晚當場暴怒,瞪眼,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

“蕭瑾喻!反了天了,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蕭瑾喻懶懶一抬眸,掃了晚晚一眼,又收了回去,目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的寶劍,故意在晚晚面前耍來耍去,嘴裡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一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一點的。你這樣我很有壓力的。”

“你,你……”晚晚想破口大罵“關你什麼事”,可看見對方寶劍閃亮亮,劍刃還鋒利無比,未免弄傷了自己,還是先不計較了。

俗話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以晚晚決定聽俗話的先忍過這陣再說。 不過,不過,嗯——這個劍柄上掛著的玉佩好像挺好看的嘛,紅繩編制的漂亮圖案,中間穿著一塊圓形玉佩。玉佩上面還刻著字,看上去精緻又金貴。

真是沒想到蕭瑾喻這一窮二白的窮小子還有這麼好的玩意。

不過仔細一想他們家當年也是有錢人家,能買得起這些東西也不足為奇吧。

晚晚正愁沒找到合適的玉佩當什麼化解甘淨那剋夫命的紅娘桃花朵朵開玉佩,如今看見蕭瑾喻的玉佩就跟看見了什麼似的,當下就兩眼冒光,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抓住玉佩不放。

蕭瑾喻起初還不知道這個瘋女人要幹什麼,只是看見她看著自己寶劍的眼神貪婪,邪惡就知道不安好心。

還以為是對自己的寶劍起了非分之想,正納悶的時候,她就撲了過來。

蕭瑾喻擔心自己手提著寶劍會傷害了她。嚇得趕緊鬆手丟掉寶劍。

晚晚就地撿起非常麻利的解開上面的玉佩,穩穩的攥在手裡當成自己的了。

這下蕭瑾喻明白了,感情這姑娘這麼不要命的撲上來就是相中了自己這塊玉佩。

真是財迷,不過這東西還真是不能給她,這可是母親的東西,在流放前的日子裡特意留給自己的。

說是要將來送給兒媳婦,所以如此貴重,蕭瑾喻是萬萬不能弄丟的,一直以來都小心珍藏著。

直到後來才把它掛到寶劍上做裝飾。沒想到才掛了幾天就讓晚晚惦記上了。

蕭瑾喻一個眼疾手快,趁著晚晚捧著玉佩得意邪笑時,一把搶了過去。

看著手中寶貝不見了,晚晚才肯抬起頭看一眼蕭瑾喻,不過也只是一眼,第二眼立刻轉移到那光禿禿翠綠翠綠的玉佩上面,兩眼冒光如狼似虎。

“呵呵呵,蕭瑾喻,蕭公子,小蕭蕭,啊喻。這是什麼玩意啊,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能不能借我玩兩天。兩天,就兩天,我保證兩天之後歸還。好不好呀?”

晚晚有求於人了,不得不降低姿態放軟語氣,扭捏著身體儘量的裝出溫婉可人的小姐模樣,還不忘衝著蕭瑾喻拋媚眼眨巴眨巴,寧可惡心自己也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擊潰這個男人的大招。

“咦——師父,你這是要發羊癲瘋嗎?”蕭瑾喻被她這一閃一閃的媚眼給弄的心裡堵得慌,別人家姑娘的媚眼拋的叫男人渾身顛倒三魂不見七魄。

她也能,不過是嚇得,嚇得蕭瑾喻差點就魂不附體了。

蕭瑾喻嘴角抽搐,臉色陰沉,眼神裡也閃爍著不悅之色,不過沒說。

因為他知道晚晚要是想得到一件東西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得到,要是不給,結果只會讓晚晚更加的想要。

她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孩子好奇某個東西的時候就給得,容易得到了就不會引來好奇之感了,到時候就可以消停了。

可是這個玉佩實在太特殊了,蕭瑾喻不捨得拿給晚晚把玩,萬一弄丟了怎麼辦。

何況母親千叮嚀萬囑咐是要送給她未來兒媳婦的,如此鄭重又神聖的東西拿來把玩,是不是太不尊重母親跟未來娘子了吧。

所以蕭瑾喻有點不情願,該以什麼掩飾比較好呢? 眼珠一轉一尋思,有了,用別的玉佩代替不知道行不行的。

蕭瑾喻堆起笑臉,好聲好氣說道,“師父,您看回頭給您找一塊更漂亮更好的玉佩,送給您如何?這塊玉佩不好,有瑕疵,配不上您。”

“不會呀,我覺得挺好的。再說了,你哪有這麼多錢給我另外找一塊玉佩?這些個珠寶首飾的,再差也要兩開頭的。你這幾個月的工錢加在一起也不過是二兩銀子。如果買一個一兩銀子的玉佩你不是都沒錢了嗎?再說了,一兩的玉佩哪有這塊看著特別呀。我覺得這個很好,就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