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隨性而言,但是說完自己心裡頭一個咯噔,眼神忽然暗淡夾雜著些許憂傷,嘴角微微斜上勾露出苦笑。

她那哀怨苦苦的表情,明明很明顯卻還要故作冷傲,雙手環胸高挺著身子,好像不讓蕭瑾喻看見。

但蕭瑾喻分明看了個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她這種苦澀的笑看的他心疼。

他還是喜歡晚晚那甜甜的笑容。這種苦笑蒼白無力,卻又隱隱的帶著不能靠近的刺芒,扎的蕭瑾喻心裡疼。

因為蕭瑾喻靠近了,本可以不靠近不必心疼,但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晚晚甜美的笑容,為了能一睹那芳容,他願意靠近她被她扎,只要日後還能見到那些笑容,也就值了。

這些無形的刺雖然扎到心裡很疼很疼,可是一聽到晚晚那些冰冷卻也不無道理的言語,心裡頭就不捨得責怪,反而還有些憐憫。

不知道流淌著什麼,就融化了,然後一股酸酸澀澀還帶著微甜的感覺瀰漫全身。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就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那我就保護你一輩子!”

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說了什麼,這張嘴感覺不是自己的了一樣,一點都控制不住。

蕭瑾喻當即臉一紅,目光不知所措的望著天,很想說些什麼圓回去,但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我,我是說我會保護你的。畢竟你是我師父嘛,保護師父是徒弟的職責。您放心吧。呵呵!”

蕭瑾喻結結巴巴的說著,說完自己在一旁乾笑。

但是晚晚聽來好像也就這麼一回事,並沒有想到哪裡去。的確這話好像挺曖昧的,晚晚聽了很開心,但是她知道根本不可能的。

他要是喜歡自己的話就不會說出師徒決裂這樣的狠話了。何況人家也是翩翩公子,飽讀詩書文武雙全,自己算個什麼。

不過是農村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小農女,啥也不會,就憑一張嘴胡說八道瞎配對。

而且人家也解釋了,是因為自己是他師父才要保護自己的。

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這話的意思,該是把自己當娘一樣孝順疼愛一輩子吧。

如果是這樣就免了吧,她金晚晚還是黃花大閨女,不缺兒子孝順。

養老送終什麼的倒是親兒子也能搞定。

哎,不多想了,越想越傷心。晚晚苦澀的笑容更深了,暗淡的眸子裡透露著濃濃的陰鬱,好像心裡頭積壓著一件事。

但這件事情蕭瑾喻不知道,他只是看見自己的師父看起來很不開心,不,應該是很揪心。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扯動了自己的心,他的心現在跟貓抓一樣很難受。

可是他也不知道師父到底是為什麼不開心,而且自己剛才那些話好像也沒說錯呀,又不是說不保護她。好像沒理由生氣啊,蕭瑾喻不太明白。

而這個時候晚晚已經走開了,看她的樣子好像是要出門,去哪裡呢? 蕭瑾喻不放心,追了上去,“師父,你要去哪?”

晚晚懶散的甩過來幾個字,“去陳桂家。”

蕭瑾喻眼睛一閃,明白了,應該是瞭解陳桂這個人吧。畢竟剛才師父說陳桂這個人不知是好是壞。

許是擔心他日後會來這裡鬧事,所以提前先把所有問題給解決了吧。

蕭瑾喻擔心晚晚一個小姑娘鬥不過人家大老爺們,所以更加追的緊,得好好的保護著。

但是還沒出村,只是路過三叔家的時候就聽見裡頭吵吵鬧鬧個不停。

有三叔的聲音和陳桂皮的聲音,他們兩個是晚晚和蕭瑾喻最熟悉的,一聽就是。 聽到這裡,晚晚跟蕭瑾喻都忍不住止步了,兩人納悶的瞪著眼,你看我我看你,尋思著這算是怎麼回事。

才剛成親,就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