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都無奈了,搖搖頭,繼續低頭吃飯。

林慕這個時候倒是開口了,聽到他們說的是這些,才終於鬆了口氣,反而笑得很輕鬆,“我都差點忘了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麼了。我來就是想問你們二老了解一些情況,也好儘快破案啊。畢竟是你們的事情,我才更上心了。”

“那麼說來,這個事情還有希望?”金老爹聽到林慕這麼說,忽然兩眼放光,一刻不眨的看著林慕,都快把他當成救命稻草了。

林慕點點頭,正了正身子,眼露神秘之笑,臉上自信滿滿,一手摸著光禿禿的下巴,眼睛上翻,在思考什麼。

“伯父,我問你呀。那一整天你都在幹什麼,從家裡出發到鎮上,又從鎮上回來到家裡。你都經歷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如果你不知道主次的話就把那天的情況全部說來,這中間包括吃了多少飯幾個包子,走了多少路見到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都要說!”

金老爹點點頭,可不敢偷工減料,將一路上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來。

畢竟林慕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所以得抓緊了。

於是乎,金老爹就這樣講了一個時辰,他們也聽了一個時辰,可是這一個時辰還只是講了路上發生的事情,都還沒到鎮上。

可是晚晚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晚晚颳了刮耳朵,一個抬眸沒好氣的看向林慕。

責備他不該叫自己的爹這樣回憶,如此太囉嗦了,等到講重點的時候他們都聽疲了哪裡還有心思聽下去。

林慕嬉笑著不好意思的半低下頭,又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敢正眼看晚晚。

他自己心裡想這也不是為了破案嗎不放過一絲細節。

另外金老爹也不分主次,所以為了不遺漏就讓他一五一十細細說來。

誰想到這短短的一天能發生這麼多事情,說實話他心裡也有些煩躁了。

只不過是自己讓金老爹這麼說的,所以聽得再難受,哭著也要默默忍下去還要裝作一副嚴肅認真一直聽著的樣子。

不過晚晚已經忍不下去了,站起身雙手拍在桌面上,靠著雙手支撐起身體,然後猛一抬頭不耐煩的命令爹爹住口。

“爹,你等等。這件事情得聽我的,這樣吧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因為之前已經問過你客棧裡頭的情況了。我已經查到一點了,確實有個女人進出。

但她很可能沒有進入你的房間,房間裡沒有任何爬窗撬鎖的痕跡。

反倒是在酒罈上發現了蛛絲馬跡。酒罈上塗了一層帶花毒的胭脂導致過敏。

我之前還以為是小偷下了蒙汗藥然後趁你睡著偷了錢財。

可如今看來很可能是這樣做的。那個人想讓我爹碰到胭脂之後過敏而暈,到時候再拿走你的銀兩。

可問題就是你的銀兩已經拿走,但是屋子裡還是沒有外人的痕跡。

要知道不論是下什麼藥,小偷都要進來才能偷東西,所以我想問在喝酒之前以及喝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金老爹仔仔細細的想了想,並回憶起當晚的情形,“當晚,我跟米老闆一直在喝酒吃飯,有說有笑。大概是說的太入迷了,所以酒菜沒怎麼吃,也就因為這樣一直到送走米老闆都沒什麼事。

等人走後,屋子裡就剩我一個人,我就吃了點酒菜,畢竟都是花了錢的,不吃浪費。吃過之後突然感覺肚子疼,我就去了茅房。

哦,對了,上茅房前我還特意摸了摸袖子。裡頭的錢鼓鼓囊囊的都在。

可是上了茅房之後回來發現錢不見了。我急的到處找,找了半天也沒有。在路上也找了,始終找不到。”

“如此說來,錢是在上茅房的路上掉的。”林慕摸著光禿禿的下巴,皺著眉,一本正經的推測道。

晚晚白了一眼,沒好氣道,“廢話,一聽就知道了。問題是這麼多的錢兩鼓鼓囊囊的掉在地上應該會有聲音。如果沒有的話就說明是掉在草坪之類的比較柔軟的地方了。

而爹說上完茅房回頭來撿,但始終沒找到。這就意味著銀兩已經被人拿走了。

所以小偷如此費勁的這麼做就是想要毀滅有人偷走錢兩的痕跡。

不想叫人發現錢是被人偷走的,如此我爹就難辭其咎一輩子遭人唾罵。

這麼推測下來就有另外一層意思了。這個小偷可能跟爹結怨,可是跟爹結怨的只有村裡人,畢竟爹不常去鎮上。

然後爹孃最近還跟鄰居們吵吵,但是鄰居們見到自己的時候還是那樣客客氣氣的,不像是這麼壞的人。

如果是的話,全村人都有嫌疑了,這個查詢的範圍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