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書琪也是,林慕這個死對頭如今可是把晚晚當鐵哥們看。如今鐵哥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這心裡頭也很不是滋味。

一直眉頭緊鎖五官扭曲,嘴巴半啟半和好像有話要說,“哎呀,這個晚晚也真是的。什麼事情這麼想不開非要把自己弄得如此生不如死。看習慣了她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一下子變得如此安靜,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呀。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什麼想不開的。

要是想不開就跟我們說呀,大家都是鐵哥們,有什麼不能說的。哦,對了,師父你跟晚晚是師徒關係,她發生了什麼事,不會不知道吧?”

林慕問,眾人也紛紛把目光移到蕭瑾喻身上,大家都是眉頭緊鎖翹首以盼,對他們來說唯一的希望就只有蕭瑾喻了。

如果連蕭瑾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再也沒人知道了。這個金晚晚平日裡看起來還是很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又是多次為人說沒撮合,按理說這個心應該比普通人更寬才是,怎麼會有想不開的事情呢。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蕭瑾喻,希望蕭瑾喻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面對如此灼灼和迫切的目光,蕭瑾喻的回答卻是那麼的輕描淡寫,一句不知道打發了所有人,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眾人納悶,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仔細想來當日找晚晚的時候蕭瑾喻卻是也是不知所蹤的,最近出現也是在郊外,是他自己發現了蒙面人屍體上報衙門,他們才知道了蕭瑾喻的蹤影。

這一分析,再一次把眾人的思緒引到了案子上。這個蕭瑾喻到底是什麼人?京城人士?

因為晚晚是上京之後才把他帶回來的,那麼他在京城犯了什麼事呢,這些蒙面人因何殺他?謀財害命?也不像,別人不知道,林慕可是最清楚的,這個蕭瑾喻除了穿著看上去比較好一些之外,其實窮著呢,身無分文。

對了,他這麼窮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穿著,難道是落難少爺?書琪說,蕭瑾喻說了他家的確是家道中落,父親就是遭人殺害的。如果是這麼想的話那就一切都通順了。

這就是一起典型的謀財害人案,可是財都拿到了為何還要殺蕭瑾喻呢?難道殺手有一個癖好,就是一定要殺了全家,若是全家之中有一個沒殺掉就要全力追蹤?

不過真的拿到財了嗎,這個好像不知道呀。沒有嗎?那蕭瑾喻為何窮了?也許吧,哎,不想不想了,越想越亂。

林慕表示腦子都快不夠用了,畢竟自己不是處理案子的。想著想著感覺越來越戲劇化了,好像無形之中自己編造了一臺戲。

不過他差點忘記了此行的目的,他們這樣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不就是想問蕭瑾喻為何在停屍房好好的查驗著屍體,忽然之間一聲不吭出來了嗎,當中去了何處,可是想到了什麼。

這些都差點忘記問了,林慕趕緊詢問。眾人這才想起來此行目的,又紛紛看向蕭瑾喻,希望蕭瑾喻給個合理的答案。

這些,蕭瑾喻本不想回答。但又怕因為不回答反惹他們誤會,然後著手查下去反而是一堆的麻煩。

無奈之下只好拿晚晚的事情說事。“好久沒看師父了,過來瞧瞧,誰知道發現她生病了所以帶著她尋醫。”

蕭瑾喻強忍了各種不舒服,淡淡的回答。這樣的回答還是讓這個常年處理案子的仲書琪挑刺。

仲書琪一碰上案子就不由自主的眉頭緊鎖一臉嚴肅,眼睛斜上視,一手在前一手在後,然後認認真真的分析起各種問題。

“蕭公子失蹤的日子,晚晚姑娘這也找不著人。如今您又說晚晚姑娘餓暈了,也就是說她餓了好幾天。如此推理,這幾日找不到她人的日子裡其實她都躺在紅娘館。而她躺紅娘館想不開的日子裡,您正好失蹤。敢問當時是否發生了口角?”

恩恩,有道理啊。眾人齊刷刷的第三次看向蕭瑾喻。今日的他們看上去好像跟他不是一夥人一樣,他們是那樣的不約而同,異口同聲,那樣的整齊。

而自己在這裡顯得那樣的不合拍和尷尬。蕭瑾喻本想掩蓋內心的情緒,但被仲書琪這樣一針見血的分析之後實在無法偽裝下去。

眼神黯淡,神情哀傷,嘴角處微微嘆著氣。他的神情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只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任何的細小動作都會放大,眾人親眼看著他的表情變化,是個人都知道他們中間一定發生了問題。

不,應該說打從認識他們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師徒不和了。那個時候他們是明爭,光聽言語就聽出來了。

如今怕是暗鬥吧,暗鬥最是可怕了,都不知道他們暗中如何爭鬥,還有有沒有機會和好。

他們更加不明白的是兩個都是大好人,一個俠肝義膽一個熱情直爽,都是好人為何好人在一起會發生截然不同的事情。

眾人忽然沉默了,低垂著眸子,搖頭輕嘆,心裡暗暗的為他們感到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