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個人情感上看,這個男人又有些意氣用事。畢竟他這一走了之讓愛她的林婉兒怎麼辦?

林婉兒這麼愛她,一定會心力交瘁夜夜以淚洗面的,難道他心裡就不難過了?

所以最好的男人就應該擺平得了大事處理得了小事,若是整件事都完全處理了才是棒棒噠。

好吧,這件事看上去很難處理的樣子,晚晚自己現在就做了本該是仲書琪該做的事。

所以更能體會當中難度係數。對於這個人暫且不做評論,還是等見到本人之後再說吧。

晚晚一路小跑終於到了仲書琪的家。家住在翠田縣仲家寨,跟金家村一樣也不算富裕,但好歹也是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嘛,是個養老賞風景的好去處。

晚晚走了很久,繞過幾條山路才終於見到了山坳裡的人家。

此時抬頭望天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霞暈染天際了。

但是臉頰上汗水還在歡騰的往下跳,哎呀,看著炊煙不斷地嫋嫋升起就知道村子在這裡了。

由於翠田縣地勢問題,造就了仲家寨這邊全是山的情況,不過也不是高山就是一些山坡坡。所以翻山越嶺的不算太累。

金晚晚稍稍頓步歇歇腳,然後又繼續走。終於到了一家茅草屋門口敲門。

等等,好像後院有人啊,晚晚忍不住繞著籬笆圍欄往後走,果然看見後院有位老婦人堆著笑臉,正一本正經的殺雞,毛都扒光了。

如果縣令給的地址沒錯,這應該就是仲書琪的母親了吧。

晚晚歡呼,跳著與裡頭的仲母招呼,“請問是仲師爺的母親嗎?我是金晚晚,正經紅娘。我有事找仲師爺,還請開開門!”

聽到聲音的仲母立刻抬頭,聽到晚晚的介紹之後,趕緊站起身,溼噠噠的雙手在圍裙兩側擦了擦手之後,立刻進屋。

穿過屋子走到前門才開門。“不好意思啊,金姑娘,沒想到你來,所以一直都是大門緊閉著。不好意思啊,家裡頭養雞怕跑了,只能這樣了。”

養雞?晚晚順便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後院的情況,思緒在角角落落裡好像發現了幾隻雞,對,五隻。

加上正準備煮的那隻就六隻。僅僅六隻雞卻要這樣緊巴巴的看著,可想而知窮苦人家這日子是過得多麼多麼的不容易啊。

只是這麼重視自家的雞卻還要殺雞,唯一能夠合理的解釋就是家裡頭來客,或者仲書琪回來了。

畢竟仲家離縣城這麼遠,仲書琪很可能好幾個月才回家一趟。

作為母親終於盼著兒子回來了所以想做頓好吃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為什麼不見仲書琪呢?晚晚目光繞開仲母進裡屋探了探,果真沒有。

若是在家,聽到家裡來客人總該是要迎接一下的吧。

仲母就在金晚晚面前站著,樸實的臉上除了單純的笑意就沒啥了,但這個時候晚晚的目光繞過自己往裡頭看。

仲母就尷尬了,趕緊請她進屋坐,並一邊沏茶一邊道歉。

“不好意思啊,金姑娘,家裡頭好久不來客人了所以招呼不周,讓你在外頭站了這麼久,是我疏忽了,區區薄茶還望不要嫌棄。”

樸實的仲母以為是自己招呼不周了,其實不然。這樣一來也讓晚晚很尷尬,知道剛才的眼神有點不禮貌了。

為了緩解尷尬,趕緊轉移話題,“仲夫人啊,我想請問仲師爺回來了沒有?衙門的人說他回老家了,這不,我是受了縣令的委託來找他的。”

“啊?可你剛才不是介紹說自己是媒婆嗎?”仲母眼神慌亂,思緒更凌亂,半彎著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詫異的看向金晚晚。

她不明白縣令為什麼要讓一個媒婆來看自家的孩子。

撮合親事?那為何金晚晚的口中意思感覺是縣令大人派她來當說客,然後請自己的兒子再回縣衙公幹呢?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恕單純善良樸實無華的仲母看不懂,也聽不懂。

這個其實就有點複雜了,說起來一定話長。晚晚已經看出了仲母心中的疑慮,只不過她確實是身兼二職,至於具體做什麼呢實在是不想說了,太長了,累了。

晚晚不得已只得尷尬點頭,“呵呵,仲夫人。這個事情就比較複雜了,不過您放心我絕對是來說媒的,我也不是騙子。這點等我見到您的兒子就知道了,他心理最是清楚不過的。不過我想問問,他回家了沒有,什麼時候回來的?”

既然如此,仲母也就懶得多問了,只是老老實實回答晚晚的問題,“他已經回來有些天了。這會去山上摘野果了。等他回來了,您再跟他好好說說吧。不好意思了金姑娘,本應該好好招呼你的。只不過我那雞還在水裡泡著,我準備去做菜了。您要不在這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