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眼淚瞪著眸子看著蕭瑾喻,蕭瑾喻臉色也不好看。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抱了一下師父就被罵得狗血淋頭然後變成了師徒決裂,雖然當初成為他的徒弟的時候是被迫的。

可一切都習慣了的時候突然要師徒決裂,心裡頭一種依依不捨的感情在攪動著,攪亂了他的心。

蕭瑾喻就這樣呆呆的望著晚晚,眼神空洞到無任何情緒。

因為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蕭瑾喻打死都想不到一向只是大大咧咧,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愛面子死鴨子嘴硬的師父如今卻說了這麼決絕的話。

他以為的只是只是,竟然還是猝不及防的來了個大逆轉。

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是跟師父道歉和好然後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還是掉頭就走還以清淨?

這個時候的他腦海中全然沒有了當初強留在這裡的念頭,這些對他已毫無意義。

內心裡跟晚晚的爭吵才是天大的事,都快把整顆心撐破了,然後渾身的力氣也都跟著抽空。

他現在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完全跟不上事情的節奏。

呆愣了良久良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強忍住各種不好的情緒,擠出笑容,還是那樣死皮賴臉的口氣,問著自己的師父。

“師父,你不會是在開玩笑的吧。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徒兒保證以後會乖乖的唯師父之命是從。絕不讓師父生氣!”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內心裡也在狂跳不止,第一次有了那麼強烈的患得患失的感覺,雖然臉上還是故意裝作與往常一樣的痞氣,語氣也是與往常一樣的。

可是心情卻無法再與往常一樣,什麼破案,什麼伸冤。

這些原本在他心中佔據不可分割地位的事情忽然之間就沒了任何位置,滿心滿意全都是要跟師父和好,僅僅只是和好。

哪怕師父不願意他留在他們家,只要還是以前的師徒,就好。

但是在蕭瑾喻說出這些之後,晚晚那堅定不移的話徹底的打碎了那小小的奢望,

“不是!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不好意思我金晚晚生平最是痛恨你們這些朝三暮四的男人!曾經問過你心愛之人喜歡什麼你都說不清楚就足以說明你這個人人品很有問題。不是沾花惹草就是口是心非!不過念在師徒情分上我忍了,如今你還想佔我便宜對我圖謀不軌,我不能再忍了!若還有一絲絲尊嚴的就自行出去,別讓我掃地出門!滾!”

晚晚冷著臉,順手指著門口,無情的抬眸冷對蕭瑾喻。

蕭瑾喻咬了咬唇,也是煞白著臉,轉身出去。

地上的銀兩分文不動就這樣大步流星踏著銀兩出了客棧。

直到人走後,晚晚才淚流滿面心狂跳不止,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就近找了椅子坐下。

誰知道連椅子都在跟她作對,當屁股貼上椅子的時候碎裂了,然後屁股又狠狠的與大地來了個猛烈互動。

瞬間,晚晚淚如雨下決堤一般迸湧而下。“嗚嗚……世人都這樣欺負我,連椅子都欺負我,你們太過分了!”

偏偏這個時候對面客棧裡頭,金家人全都過來了。

因為知道晚晚買下了這家客棧所有都過來瞧瞧。

誰知道看到的就是晚晚嚎啕大哭,地上散落了八百兩銀子,桌椅碎裂,然後不見蕭瑾喻蹤影。

金家人剛靠近門口就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感覺當中有事,所以高抬著腿誰都沒有踏入。

全都你看我我看你就等其中某人一跨步,他們就跟著抬腳然後,進去。

但是誰也沒有,不過金氏靈敏的眼光立刻看到了地上那八百兩銀子。

表示既然沒人要,那她就收下了。

嘿嘿,邪笑著彎腰去撿,然後一隻指令碼能的跨了過去,接著所有金家人就跟洪水衝破堤壩一樣衝了進去,圍在晚晚身邊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