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那個時候已經診斷出有四個月的身孕。沒辦法,才隱瞞了小女兒晚晚的身份。”

說起這個小女兒,林夫人就不由得心疼起來,雙手微顫嘴角抽搐,看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自責

“就因為這樣,我們很少帶著小女兒出門。平日裡大女兒晚晚出現在世人視線裡多,大女兒有些男孩子氣還對武學充滿好奇,所以練了一身本事,平日裡穿男裝出門的時候,小女兒才能以大女兒的身份出現玩樂一陣。”

說到這裡,林夫人停頓了一下,因為滿腔的愧疚和自責之情與口水融在一起哽咽了,所以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縣令夫人聽後不由得為當爹孃的心疼也為做女兒的心疼:“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林夫人,我相信林小姐也能明白你這份苦心。”

林夫人點點頭,微笑著看向自己的女兒:“是啊,讓我又欣慰又心疼的就是女兒的懂事。大女兒喜愛外出就意味小女兒可能長年累月不能出門。若是遇到大女兒心血來潮換上男裝,她才能勉強出來溜達。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本以為她會不高興,但是沒想到她如此的懂事。哎,大女兒晚晚頗有男子性子備受七王爺喜愛,平日也會叫著做個小隨從。

但有一日她跟著七王爺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我跟她爹在家焦急的等了一天一夜最後得到的是七王爺叛亂的訊息,而晚晚是生是死再無音訊。而今欣欣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出門了,卻要離開為娘成為別人家的媳婦。

雖然很捨不得但也知道這是必走之路,當孃的愛她就得放她走。可是,讓我萬萬無法容忍的是這個江家如此的欺負!

我跟老爺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氣的一宿沒睡,若不是老爺有官職再身不能擅離職守今日出面與江家對峙的就是他了!”

說到江家這件事,林夫人忽然眉頭緊鎖臉皮緊繃臉色隱隱下沉透,眼神和眉宇間透露出濃濃的怒意,這種怒氣讓她不由自主的緊握拳頭咬牙切齒。

林欣欣看到母親這般為自己著想又開心又自責,自責自己又給家裡添麻煩了。

“要想擺平這件事——”

說話間,晚晚和蕭瑾喻前後到了,那麼一擲地有聲的聲音劃破天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但隨後晚晚很沒骨氣的低下頭,接下來的聲音就輕了很多:“哎,其實很難啊。”

跟隨進來的縣令家的丫頭立刻從裡頭搬了凳子給晚晚和蕭瑾喻他們。

“這位是?”林夫人望著進來的晚晚有些納悶,但當目光移到蕭瑾喻身上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蕭瑾喻看向林夫人的目光也帶著幾分複雜之色,但幸好他跟在晚晚身後所以晚晚沒發現。

縣令大人立刻做了簡單介紹,隨後事情來龍去脈晚晚也都清楚了。

不過說起這個解決之法,晚晚表示很頭疼啊,好的是自己只要出謀劃策就行,有蕭瑾喻出面,這算不算輕鬆了一點呢。

“既然金媒婆有如此能力,還請金媒婆想想辦法。”林夫人聽聞縣令大人說起她的撮合事蹟之後瞬間眼前一亮,把晚晚當成了救世主。

“別這樣,我壓力很大的!”晚晚尷尬的抽搐嘴皮子,連忙擺手:“你不說我也會幫忙的,只是你這麼一說我感覺這個忙沒幫好都無臉見你們了。”

“那你還不快使出渾身解數幫忙呀?”蕭瑾喻當即補充道。

隨後晚晚投去一個惡毒的目光,咬牙切齒的回應道“你以為是母雞下蛋呢,使足力就沒事了嗎?”

“哈哈!”聽得眾人大笑不已,晚晚嘴角微微上揚以寒暄式的笑容迎合著眾人。

但是心裡那個苦啊,畢竟接下來要面對的可是尚書大人,尚書大人那張不苟言笑的老臉就感覺十分的有壓迫感,說不定自己連尚書家的門都沒進去就被轟出來了,這要怎麼辦才好,還有尚書家的人是什麼性格什麼脾氣都不知道,糊里糊塗過去不是自尋死路嘛。

俗話都說了不打沒把握的仗,看來這件事還得再深入瞭解一下。

金晚晚摸著光禿禿的下巴,在皮笑肉不笑之後就是一陣苦笑和無奈,眼神中隱隱流露出幾分害怕,第一次碰到高官,心理上就已經感覺自己輸了。

哎,這一天還是在晚晚忐忑又特別不希望到來的心情下到來了,蕭瑾喻一大早就過去敲她的房門然後催促快點出去辦事了。

“金晚晚,金晚晚,你好了沒有?快點起床了,快點!”蕭瑾喻一個勁的叫喊。

金晚晚發誓只要是不睡飽雷打不動,管你是小金魚還是什麼魚就是親爹孃來了一樣拒之門外。

“晚晚,晚晚,起床了,人家蕭瑾喻還有事要請你幫忙呢,你既然能幫就幫一把吧。”

果然,晚晚的爹孃真的來了,一個在外頭敲門一個叫門。

晚晚表示不理就是不理,沒睡飽呢,不起床,轉個身用枕頭捂耳朵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