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話音剛落,另一邊又有人著急“老闆娘,俺點滴豆腐不會還在磨吧。哎呀親孃嘞,俺真的給你叫聲娘,快點中不中?俺餓了著嘞。”

拐角處一位衣著普通年紀較輕操著一口外鄉話的男人眉頭緊蹙五官扭曲,一邊伸頭張望看不見動靜的後廚口一邊拿起筷子敲打著碗。

大有耍無賴的感覺。這要是跟他們一起吃飯會不會不適合呀?晚晚拍拍胸口,驚訝的望著這一個個奇葩,目光眨巴眨巴哀求的看向哥哥,希望哥哥不要帶著他們在這吃了。

但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響起“老闆娘,您這是怎麼回事。我到您這吃完豆腐湯您就把我涼了半天。雖說我只點了一碗但好歹也是客呀。俗話說進門就是客,您若是不待見大可以趕我走,把我晾在這半天算是個什麼意思?”

花衣女子膚白貌美而且聲音聽上去也是酥酥軟軟叫人心裡癢癢,雖然同為女孩子,但晚晚已經忍不住被她的聲音吸引了。

“來了來了,客觀您請好吧。”回應的應該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娘了吧,晚晚循聲看去,老闆娘正好從後廚出來,手上端著端盤,端飯裡放了五碗豆腐,上面還疊著四碗,像壘了一層小塔一樣,重點是在這種情況下老闆娘還能快速的將每碗豆腐端到客人面前還能保證一滴湯都不掉出來,簡直就是神奇。

動作之快簡直叫人眼花繚亂,尤其是隨著身子輕輕搖擺的碎花衣裙更是將金家人打量過去的目光擾亂,大家都無意中被花裙子吸引都沒怎麼看清老闆娘的臉面。

只是覺得眼前一片慌亂,花裙子穿梭在眾桌椅之間,時而大展時而小梳時如桃花朵朵時如落葉紛紛,一直在忙碌著。

“哇,果然是高手在民間,有這麼厲害的功夫若非一朝一夕豈能練就?簡直就是漂亮!”

晚晚看的眼睛都發直了。在她看來比起那些唱曲的跳舞的,這個可是好看多了,簡直像雜耍一樣,有趣,精彩。

當她說漂亮的時候,老闆娘正好從她身邊走過,衝著她微微一笑,這才看見來了客人。

趕緊笑臉相迎說話也是溫柔客氣“呵呵,幾位客觀像是外地人吧,第一次來這裡,那您算是來對了。我們店裡的豆腐可是出了名的可口。來,幾位樓上請,要吃點什麼儘管說,小小一定儘快給你們端上來。”

說話的這位自稱小小的老闆娘態度特別好,聲音也異常甜美,更重要的是她有著晚晚羨慕的櫻桃嘴,柳葉眉,清秀的五官下笑意不斷,即便已經忙得滿頭大汗也不忘笑臉相迎。

晚晚要是個男人真想把她娶回家,只可惜她是女孩子所以還是乖乖上樓吃豆腐吧。

老闆娘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他們上樓,這才看到門邊上的金書生,然後命令金書生給他們搬包裹。

金書生也不拒絕,立刻搬抬起來。老闆娘則是給他們選了座位之後開始推薦菜餚,晚晚也懶得挑選,肚子餓了吃什麼都行,讓老闆娘隨意發揮,金家爹孃也是如此。

之後老闆娘就下去,金書生搬著包裹進來之後就近找了座位坐下,因為太累了只能趴在桌子上喘粗氣,這個時候還要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抓起桌上的茶壺就往嘴裡灌。

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之後才感覺舒服些,才說話,一開口就是各種嫌棄“我說爹孃,你們拿的是什麼呀,這麼重,有些破銅爛鐵就不要了。拿這麼多多麻煩!”

金家爹孃懶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突然想到老闆娘對金書生的言語,好像自己兒子是在這裡打雜。

金家爹孃對這件事很感興趣,自動的迴避掉兒子丟擲的問題,然後神秘的笑著反問兒子“兒子,你在這裡打雜?為什麼?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不得不打雜還錢?”

金老爹這麼一問。金氏聽了一耳朵之後更加揪心了“自己打雜還要問家裡拿錢,你這麼缺錢?快說,是不是因為欠了人家一大筆錢,所以你要一邊在這裡打雜一邊問家裡要錢!”

“不是,哪能啊。你們兒子我是什麼樣的為人你們不清楚?”金書生有些心虛,但又不敢表露的這麼明顯,迅速的側過頭避開父母頂上來的眼神,然後又迅速的轉回去,故作淡定又掏出這句話,再次試圖用這句話讓爹孃相信自己。

這一些又迅速的動作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一旁的晚晚都細心的記在心裡,目光微微深邃起來,表情嚴肅,也開始懷疑哥哥大有問題。

不過這一次金家爹孃一致的撇過頭不相信。“要是放在以前還能相信,但自從你入京趕考之後我們就再也不相信了。還有你這個考試到底考的怎麼樣了,這麼久了不會還沒發榜吧?”

金老爹已經對兒子的人品產生了懷疑。金書生沒辦法只好再次可憐巴巴的看向晚晚,試圖透過晚晚的嘴為自己辯解。

不過這一次晚晚也懶得幫忙了,聳聳肩,隨後整個人趴在桌上,閉上眼懶散說話“哥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說真要是在外頭闖了什麼禍就直接跟爹孃說嘛。爹孃不會不管你的,否則也不會大老遠來京城找你,但是你明明闖禍又不說,這也就太過分了,你對得起爹孃這麼辛苦來找你的一片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