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金柱正躲在房間裡,目光偷偷的從門縫裡透露出去往外張望,雖然什麼都看不到,房間在後面根本看不到前屋的動靜,但還是那樣依依不捨。

因為這個時候會有人前來偷偷稟報前屋的動靜,果然在金柱左等右等來回跺腳無數次之後,報信的小嘍囉終於又給盼來了。

不過這一次小嘍囉並沒之前幾次那麼興奮,相反的還有些行色匆匆臉色慘白,很是焦急。

這讓等待的金柱心急如焚,還沒等小嘍囉喘勻氣,金柱就急切的詢問“怎麼樣,怎麼樣了,玲兒走了沒?還有晚晚跟她說了什麼?”

小嘍囉急喘氣,試圖儘快開口跟大王稟報“來,來,來……咳咳咳……”急著開口的結果就是讓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

金柱就聽到一個字,但這一個字貌似意味著接下來要說的是件大事,偏偏這個時候小嘍囉咳嗽不斷,根本說不出話來。

金柱急的直敲門框“來來來,來什麼呀!你倒是說清楚呀!”

“來人了!金大王,何必這般躲躲藏藏的派一個小嘍囉來回跑腿多麻煩,你想知道什麼為何不直接問本姑娘呢!”

說話間,金晚晚已經拐過走廊站在了金柱的房門口。

堅定的目光和自信的眼神從門縫裡透露出去,給人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同時也反襯的金柱有點小猥瑣,畢竟他現在可是門縫裡看人,還半彎著腰覺著屁股雙手推著門,偷偷觀望,一點山大王該有的王者氣息都沒有。

不過幸好這些,晚晚是看不見的,否則一定會好好嘲笑一頓不可。

為了挽回顏面,金柱決定親自迎戰這種高人一等的氣勢。輕咳了幾聲為自己打氣,然後開啟門,挺直腰桿,雙手靠背,請晚晚進屋喝茶。

晚晚也是雙手靠背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從金柱面前擦肩而過徑直走到桌子前坐下,然後說起今日的事情。

“玲兒的事情我這邊已經幫你搞定了。接下來能不能成這樁婚事就看你的表現了,據說玲兒的父親不喜歡山賊土匪,我看有必要把你整個山寨改改,然後準備好大包小包親自去玲兒家見見她爹。上門提親。”

“上門!提親!”一句話,四個字,金柱連用了兩個歎號,然後整個人寒毛直豎眼神呆滯,表情僵硬,嘴角還微微的有點抽搐。

看這樣子好像有點害怕,這就奇怪了,一個山大王,連搶劫都搶了,怎麼換做上門提親就不敢了。

晚晚忍不住要嘲笑起來,儘管她死咬著唇瓣假裝一臉嚴肅,可是實在嚴肅不起來,徹底被金柱逗笑了,站起身,走到金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我說金大王,你可是一山之主。整個雄偉的大山都是你的,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算什麼!難道你還怕搞不定一個老人家嗎!”

晚晚實在忍不住要笑了,目光中又對這位大王多了幾分鄙視。

金柱很不客氣的推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晚晚的手,認真又無辜的反駁

“情況不一樣嘛!平時見的都是自家兄弟。下山搶劫見到的也是陌生人,無所謂要不要客氣。但這會要見的可是岳父大人,你說這要是弄得不好,他不把女兒嫁給我怎麼辦,你說我能不緊張不擔心嗎!哎,像你這種未出閣的姑娘是不會明白我的心情的!”

金柱表示跟一沒愛過的人談感情好像對牛彈琴一樣,不由得叫他一陣嫌棄。

晚晚一臉冷汗加黑線,指不定誰嫌棄誰呢!連岳父大人都搞不定還好意思在這裡當山大王,她表示對金柱的鄙視之情又上一層樓了。

“我說,能不能先別討論這件事,趕緊想辦法把山寨改造改造吧。我看你這裡這麼多兄弟,乾脆改成村莊得了。

改成村多好,你就是金村長。正好山上有田有水,你帶領著兄弟們開墾荒地植樹造林,多棒!”

言語間,晚晚想起了他們家的水果,尤其是那些桃子啊葡萄什麼的,個大又甜,重點還是他們自己種的,這就不懂了,既然自己肯種植為何還要下山搶劫,真是奇怪。

“我說你們是本著什麼樣的思想才會決定一邊種植果園一邊搶劫?你們山上這麼多人,每人種一棵樹都能造一片林了,如此強大的人手,難道種些莊稼還怕餓死?”

這個問題困擾了晚晚很久,只不過覬覦他是山大王不敢亂問,如今混熟了,感覺金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才大著膽子問起來。

說起這些,金柱就一個勁地搖頭,目光充斥著哀怨之情,表情也是相當的豐富

“哎,你以為我們不想這樣嗎?只不過種植莊稼實在太慢了,等待莊稼收成需要時間,這段時間我們只能下山搶劫維持生活。不過你放心,要是玲兒她不喜歡這樣我就不做了。反正山上一堆的金銀財寶,改造個山村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