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兄表情一僵,捂著額頭低語:“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喂!你說什麼?!”秋彤頓時炸毛,抓著他的手又用力了幾分,疼的白眼兄直抽抽。

“疼疼疼!鬆手!快鬆手!”他一邊掙扎一邊吐槽,“明明是女孩子,力氣怎麼大的跟牛一樣?”

鳳幽月嘴角一抽,十分有眼色的向後退一步,並且用手捂住耳朵。

果然,下一刻,秋彤的河東獅吼衝破蘭桂閣屋頂,直衝雲霄。

“你才是牛!你全家都是牛——!”

白眼兄被震得耳朵嗡嗡的,眼前發黑氣血翻湧,剛吃下去的飯差點吐出來。

秋彤太生氣了,她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被男人稱作牛!

媽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跟他拼了!

秋彤擼起袖子就要動手,鳳幽月立刻上前按住她。

“生氣歸生氣,莫要鬧出人命。這裡人多眼雜,傳出去對你不好。”

秋彤心裡的怒火被澆滅一些,她喘了幾口粗氣,雙手叉腰瞪著白眼兄:“最後一次!把我的荷包還給我!”

“我真沒偷你荷包……”白眼兄揉著耳朵,一臉生無可戀。他見秋彤又要發作,連忙拿出一塊令牌送到她面前。

“我是八卦學院的人,怎會偷你的荷包?若你不信,我大可以帶你去修雲面前對質!”

鳳幽月掃了眼令牌,還真是八卦學院的!

她驚訝的看向秋彤,秋彤也有些訝然,沒想到自己找了一整日的小毛賊竟然是八卦學院的。

“你真沒偷我荷包?”她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我敢對天道發誓,真的沒偷你的荷包!”白眼兄一臉坦然。

秋彤皺起眉:“不是你拿的,那會是誰?……”

白眼兄想了想,道:“姑娘,會不會是你不小心丟在哪裡了?今早我向你討水喝時,看你腰間的荷包系的並不嚴緊。要不你按照原路找一找,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秋彤想了想,咬著唇點點頭:“好吧。如果真不是你偷的,那改日我定去八卦學院向你賠禮道歉!”

白眼兄不介意的擺擺手,忽然扭頭看向鳳幽月,眼神中帶著幾分……幽怨。

他幽怨的盯著鳳幽月看了許久,忽然開口道:“你怎麼能不幫我?”

鳳幽月:?啊?

秋彤的眼睛唰的亮了,哦豁!有情況?!

鳳幽月橫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臉色已經轉綠的雲陌,連忙開口對白眼兄道:“你……”

哪知,白眼兄忽然打斷她的話,氣憤道:“我真是看錯你了!以後你就算來求我,我也不會再理你!”

說完,他冷哼著跺了跺腳,飄然而去。

鳳幽月:……臥槽!你說清楚啊!老子後院要起火了!

她絕望的看著白眼兄離去的背影,然後緩緩轉頭,雲陌的臉色已經從淡綠變成了翠綠,很快估計就能變成墨綠了。

鳳幽月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弱弱的解釋:“那個……我真不認識他,你要相信我!”

雲陌抿唇,黑眸定定的看著她,渾身散發著我委屈的氣息。

鳳幽月一激靈,連忙舉手發誓:“天地良心,我真不認識他!那人、那人肯定是腦子有病!而且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雲陌周身的怨氣散了一些,當著秋彤的面,他不願讓鳳幽月難做。於是便委委屈屈的坐回了椅子上。

秋彤第一次見識到這兩人私底下的交流方式,驚訝的長大嘴巴:媽耶!這還是那個霸氣側漏的雲大人嗎?!

……

離開客棧時,是雲陌和鳳幽月兩個人。回到客棧卻是他們和秋彤三個人。

“藥王谷事務繁忙,谷主真的同意你來八卦嗎?”房間裡,鳳幽月和秋彤二人並肩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