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伯,幽月叩謝您對父親的救命之恩!”說著,她向下拜去,用力叩在地上。

“哎喲,小丫頭你這是在做什麼!”花惜嚇了一跳,劍身連忙飛過來,把她從地上托起,“你這丫頭,真是氣死我了。當年你爹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喪失大半玄力身陷險境。當初是我欠了他一條命,後來不過是還給他罷了。別跪了別跪了!”

鳳幽月從地上站起來,“不管怎麼說,當年若不是您,我爹可能就……”她頓了頓,不想說出‘死’字。

花惜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知道我死後,你爹有沒有逃過一劫。刺入他穴位的那根銀針只能維持兩刻鐘,我記得當時那個神秘人將我殺死後,很快就走了。希望你爹沒有碰上他。哎……但願我那三弟還活著。”

“當然活著!你都沒死,他怎麼會死!”忽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門外傳來,大門應聲推開。

鳳幽月扭頭看向門口,迎著刺眼的陽光,一箇中等身材的黑衣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待看清來人後,鳳幽月驚訝道:“乾閣主?”

乾易天‘嗯’了一聲,視線微移落在銀劍上,眼底隱隱帶著幾分光彩。

“老東西,沒想到你真能活過來。”

“叫誰老東西呢?!”花惜炸了,“想當年我可是我們三兄弟中最美的!你才是老東西!個老不死的!”

“美?”乾易天冷笑一聲,視線在銀劍身上流連幾圈,“你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麼德性!”

花惜被戳了痛腳,又氣又怒,大叫一聲飛身衝上來,銀色劍身帶起一串虛影。

乾易天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他的胡鬧和炸毛,迅速向後退去,眼底帶著幾分笑意和懷念。

鳳幽月目瞪口呆的看著乾易天和花惜你追我趕滿屋子亂轉,也不知道該去攔誰。

好在這兩人打了沒一會兒,就收手了。

“哎,真是好久沒有人跟我這麼打了。”乾易天拍拍身上的灰塵,找了把椅子坐下,“當年你我二人每每打的不可開交,都是清蕭在一旁勸架。可現在,你成了器靈,他又不知所蹤……”

剛才還炸毛的花惜沉默了,劍身上銀光黯淡,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

片刻後,他沉聲開口:“清蕭那小子,是最會勸架的。每次把我倆勸好後,他都會拿出一罈桃花釀,讓我們消氣。對了,你剛才說他沒死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乾易天眸光微沉,看向鳳幽月,“你爹的確沒死,當年他可能知道自己要有危險,所以交給了我一塊靈牌,那上面有他的生命烙印。這些年,靈牌的光芒時不時會變得暗淡,但從來沒有碎裂。這就證明,你爹還活在這世上。”

鳳幽月激動的站起身,張了張嘴,又不知要說什麼。

是了,爹爹是十二尊使的玄尊,並且已經覺醒,擁有強大的預知能力。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將會有危險,甚至會杳無音訊,所以才將靈牌交給了乾易天保管。

鳳幽月想了想,又問:“那您之前給我的線索,說父親他最後出現在毒塔……”

“你爹失蹤後,我曾去西幽域尋過一次。最後在毒塔發現了他的行蹤,不過我再追過去,線索就斷了。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乾易天說到這裡,忍不住皺起眉,“說起來,每一次我發現線索,很快就會被人抹掉。這一點很奇怪。”

“被你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一件事。”花惜忽然開口,“當時我和清蕭被神秘人緊追不捨,因為重傷,我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當時我隱隱聽清蕭似乎在和通訊器說話,話裡提到了‘毒塔、救人’幾個字。不過當時我思緒比較混亂,更多的就沒有聽清了。”

乾易天皺著眉想了想,推測道:“如果照你這麼說,那清蕭出現在毒塔,很有可能不是巧合。說不定他和毒塔有著某種關聯。”

“不錯。”花惜接著說,“如果能順著毒塔這條線往下查,說不定能找到他的線索。”

鳳幽月看著兩人,想起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個毒塔的面具人,忍不住臉色發沉。

“丫頭,你可是知道些什麼?”花惜問。

鳳幽月抿了抿唇,開口道:“上個月,我在東幽域瀾巍國遇到了毒塔的人。我問過他有關爹爹的事,他說毒塔並沒有出現過姓鳳的男子。”

她把當日的情況跟兩人說了一遍,乾易天和花惜聽了,原本有些雀躍的心情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