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震驚於自己聽到的事實。

自從上次大比中鳳幽月傷了姚星辰後,姚星辰便一直留在家中養傷。她雙腿的經脈受了傷,不能下床,所以這一個多月一直沒在學院裡出現過。

今天冷不丁在姚星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大家還有些愣怔,甚至還有些不相信。

七星的眾長老們也不想相信。

“你怎麼證明是星辰逼迫你?”姚星辰的師父龐天第一個開口了。

姚星竹磕了個頭,低泣道:“回長老的話,姚星辰雙腿受傷,無法下地行走。當日她親自帶人逼我服用了暴功散,我為了活命和她糾纏在一起,趁她不注意扯下了她的貼身之物。”

說著,姚星竹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條吊墜。

“這是姚星辰六歲的時候,老家主親自贈與她的法器,是身份的象徵。姚星辰一向珍惜的很,寸步不離的帶在身上,連睡覺洗澡也從未摘下來過。那日,我和她糾纏時抓傷了她的脖子,在她不注意時扯下了吊墜。如果長老們不信,大可以讓姚星辰前來和我對峙!她脖子上現在應該還有我指甲留下的抓痕!”

姚星竹言辭鑿鑿,說的龐天啞口無言,想替徒弟辯解都找不到理由。

那條吊墜他是知道的,的確是姚家老家主贈送之物,當時姚淳和他聊天時還提起過。

姚星辰很寶貴那條吊墜,絕對不可能自己摘下來。

“說不定是你偷的也未可知啊。”一個長老輕飄飄的說。

姚星竹臉色一變,忽然舉起右手高聲道:“我姚星竹對天道發誓,這條吊墜絕非我盜竊所得!若我有一句假話,願受九十九道天雷,飛灰湮滅!”

眾人臉色大變。

修煉者最忌諱對天道發誓,那是真的要遭報應的。

姚星竹竟然敢發這種誓,大家對她又相信了幾分。

“院長,您怎麼看?”葛天君問。

宋星子考慮片刻,道:“既然如此,就把姚星辰叫來一問吧。”

葛天君點點頭:“是。”

……

幾個執事迅速離開了七星,前往姚家。七星廣場上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姚星竹跪座在地上,垂下眸,一動不動。

鳳幽月看了她一眼,目光微移落在臺下。

沒過多久,幾個執事回來了,在他們身後跟著姚家家主姚淳。在姚淳的身後,一個人推著一張輪椅快步走來。

大家都將實現落在輪椅上。

在家養病一個多月,姚星辰的臉色染上一種病態的白。大家看著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都很難將她和姚星竹口中的狠毒之人聯絡在一起。

姚星辰從出了姚家大門,右眼皮一直在跳。現在看見眾人複雜的眼神,眼皮跳的更厲害了。

新生測試和她明明沒什麼關係,為什麼非要把她叫來?

姚星辰心頭湧起不好的預感。

而此時,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姚星辰的脖子上裹著一條淡粉色佩巾,佩巾是紗制的,將脖子圍的嚴嚴實實。

大家的目光有點不對勁了。

現在雖然不是夏天,但也是草長鶯飛的春季,一點也不冷。更何況姚星辰還是個修煉者,她為什麼要帶佩巾?

頂著眾人怪異的目光,姚星辰被人推上七星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