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草民斗膽,有話要講。”這時,一直沉默的張藥師忽然開了口。

蕭吟眼睛微眯,聲音微冷,“說。”

張藥師抬起頭,“萬瀾國煉藥師極為珍貴,草民如今六十有三,窮極一生,也只是一名二級煉藥師。不過,雖然不如宮裡的煉藥師見多識廣,卻也遊歷大江南北,見過許多疑難雜症。娘娘的病,草民有信心能夠治好。”說著,他頓了頓,看了一眼鳳幽月,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屑,“素聞大皇子對娘娘孝順有加,今日一見,果然令草民感動。不過大皇子,恕我直言,您怕是被騙了。這位姑娘如此年輕,最多也就是一名學徒或者一級煉藥師。不堪大用。若是大皇子是真心為娘娘身體著想,用人定要斟酌再三才好。”

這一番話,說的極為不客氣,卻也符合一名煉藥師的傲氣和稀有的身份。

南宮烈眯起眼睛,深深的看著張藥師一眼。

蕭吟的臉色微變,擔憂的握了握鳳幽月的手。

鳳幽月收回看向張藥師的視線,衝蕭吟一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寧華夫人偷偷打量著幾人的神色,眼珠子一轉,輕笑出聲,“要不這樣吧,姐姐讓張藥師檢查一下如何?既然這位姑娘也是煉藥師,倒不如讓他們二人比一比。”

南宮烈的臉色,瞬間黑成鍋底。

鳳幽月是什麼身份!張藥師有什麼資格和她相比?

心中莫名燃起熊熊怒火,南宮烈眼睛一瞪,便要趕人。

“寧華夫人的提議倒是有趣。”鳳幽月忽然開口,說出的話讓大家齊齊一愣,“不過既然是比賽,那就該有些彩頭。寧華夫人,你覺得呢?”

寧華夫人怔了一下,隨即乾笑一聲,“對,這位姑娘說的在理。”

“既然如此,那不如這樣。我若是贏了,寧華夫人便答應我一個條件。張藥師若是贏了,那就讓大皇子答應寧華夫人一個條件,如何?”鳳幽月三言兩語,迅速掌握了主動權。

寧華夫人一聽,眼睛驟然亮了,“好。”

蕭吟和南宮烈互相遞了個眼神,都看出了寧華夫人今晚來的目的。

想來她是衝著南宮烈來的。

鳳幽月似笑非笑的揚了揚眉,一雙水眸將蕭清這女人看了個通透。

她鬆開皇后的手,退到一旁,看向張藥師,“張藥師,請吧。”

床邊的帷幔緩緩落下,將蕭吟的身影隔絕在內。張藥師拿出一方巾帕蓋在蕭吟的手腕,手指小心翼翼的落下。

片刻之後,他抽回了手,眉心緊蹙,眼中是化不開的凝重。

“張藥師,如何?”寧華夫人急忙問。

張藥師沉思許久,緩緩搖了搖頭,“娘娘的身體,很奇怪。”但是哪裡奇怪,他卻說不出來。

寧華夫人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急的直跳腳,不耐的問道,“你能不能治?”

張藥師一頓,猶豫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恕草民無能,皇后娘娘的病,草民只能緩解,無法根治。”

寧華夫人一聽,急了,“你不是說有信心治好嗎?!”

張藥師表情一僵,臉上流露出一絲羞憤之色。

沒用的東西!

寧華夫人心中怒極,恨恨的咬咬牙,暗暗咒罵了一句。

本以為今日能透過張藥師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誰知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藥師,轉頭看向鳳幽月,眼珠一轉。

“張藥師雖然無法根治娘娘的病,但能令其緩解,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這位姑娘,是否也有這個能力?”

鳳幽月勾唇,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抬步走到床邊。

“娘娘,請把手伸出來。”

女子號脈,不用那麼多禮數。鳳幽月摸了幾下,便將手收了回來。

“怎麼樣?”南宮烈大踏步,緊緊的盯著少女,眼底流露出緊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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