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就有些不懂,寧國公從前鎮守北境,也是身經百戰的猛將,怎麼會支援親征北伐這樣荒唐的行為?

彷彿有些自討苦吃。

現在看來,卻也是身不由已。

那一紙詔書,就是懸在寧國公府頭頂上的鍘刀,如果不能獲得皇上的信任,寧國公府的下場也是可以預見。

說到這裡,驪陽公主似笑非笑地看了虞幼窈:“長郡主,卻是不知道,寧國公早前鎮守北境,在北境有不少人脈,太后娘娘讓周厲王就藩,就是借了寧國公府舊部的庇護,不然你以為,周厲王到了遼東之後,以一介紈絝之名,怎會輕易就收復了幾十萬大軍?沒有舊部的幫助,如何能這麼快,就在北境建功立業?”

原來如此。

從前一些想不通或不合理的地方,現在都串連在一起了,虞幼窈頭皮一陣麻意,突然就有些聽不下去了。

寧皇后和殷懷璽豈止是淵緣這麼簡單。

寧國公府的覆滅,和周厲王有直接牽連,周厲王受寧國公府舊部庇護,這也是一份,不可磨滅的恩義。

殷懷璽和寧皇后之間的利益早就不可分割。

早前寧皇后明目張膽地算計了她的婚事,殷懷璽不也沒說什麼,只是順水推舟,算計太后娘娘為他們賜下了婚事。

只要有這麼一份“恩義”在,殷懷璽和寧皇后、驪陽公主的糾葛,便也牽扯不斷了。

驪陽公主有這心思,似乎也理所當然。

她和殷懷璽的親事,是太后娘娘賜下,uu看書 不可更改,還沒有成親,便有人尋上門來,用理直氣壯,又理所當然地口吻,明裡暗裡地向她暗示:

我是你未婚夫將來的小妾,我母后和你未婚夫情份不同一般,你要大度一點,我們彼此姐妹相稱相安無事,你若是看不慣,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

虞幼窈該作何反應?

“你惹到我了,”她站起身,倨高臨下地看著驪陽公主,聲音冷硬:“我不管你們到底有什麼算計,也不管寧皇后和殷懷璽有什麼糾葛,只一點,你聽好了――”她話鋒微微一頓,輕彎了一下唇兒:“這武穆王府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驪陽公主蹙眉,臉色有些難看:“長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虞幼窈充耳不聞,冷著臉兒,踏出了花廳。

春曉和夏桃連忙迎上來。

虞幼窈緩聲道:“去準備馬車,收拾一下回虞園。”

春曉大吃一驚,下意識看了外頭的天色:“現在就走嗎?這會兒已經到了申時,會不會不合適?”

夏桃打小就進了府,因為機靈討喜,進府沒多久,就調到了小姐跟前伺候,外頭都說小姐頑劣不堪,可小姐從來不苛責下人,也鮮少擺臉色,她伺候小姐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的臉色這麼難看,下意識瞧了一眼屋裡。

驪陽公主還在屋裡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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