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璽頷首:“嗯,是一對!”

得到了肯定,虞幼窈抬頭看他,想問他,這塊玉佩,是祖母臨終前送給她的,為什麼另一塊玉佩,會在殷懷璽身上?

可話到了唇邊,她欲言又止了。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只是她不敢想。

也不敢問。

更不該問。

殷懷璽知道她想問什麼:“我的這塊玉佩,是老夫人臨終前,我向老夫人求來的。”

雖然答應了老夫人,信物一事暫時不要告訴虞幼窈。

不過這個“暫時”,到底暫多少時,並沒有明確規定,至少現在,謝府已經承認了信物是有效的。

既如此,也算過了長輩明路。

他馬上就要回幽州,幾個月不能見面,沒捅破窗戶紙,兩人關係始終隔了一層,他也不能安心。

之前,他答應謝老太爺,親事三年後再議是沒錯,卻沒答應謝老太爺,不能讓虞幼窈知道他的心意。

他只是拿了信物,有關親事卻隻字未提。

至於虞幼窈見了信物之後會怎麼想,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謝老太爺知道了,也不能是他的錯。

一句話裡,透出了太多的資訊,令虞幼窈腦子有些發暈:“祖母她為什麼……”要將另一半玉佩送給你?!

明明是一對玉佩,卻一分為二,分別送給了她和殷懷璽兩人保管?!

電光火石間,虞幼窈想到了葉寒淵和殷若荼的鴛鴦盟誓。

原也是葉寒淵心慕郡主,在周厲王託付之際,請求周厲王予他信物,做為將來他和郡主之間的盟約憑證。

殷懷璽是否也是如此?!

這塊相濡以沫的雙魚玉佩,是否也是殷懷璽對她的盟誓?

虞幼窈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最終只問了一句:“太外祖父他們知不知道玉佩的事?”

倘若這一切是祖母臨終之前的安排。

肯定是越不過謝府。

殷懷璽點頭:“上次拜訪謝府長輩,與老太爺提了這事。”

簡單的一句,虞幼窈什麼都明白了,身為女兒家,這種事本不該私下提及,長輩沒有向她詢問,她也不該多問。

可有一點,殷懷璽今兒主動提了這事,是過了長輩的明路。

虞幼窈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與從前那種,吃了青梅果一般青澀滋味不同,反而好像今兒在酒樓裡,與大舅母一起吃過的青津果。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她忍不住問:“來了泉州這麼久,你有沒有吃過青津果?”

不是在說信物嗎?怎麼突然就轉了話題?殷懷璽微微一愣:“聽說是一種青果(橄攬)做成的,是福建的特產之一,還沒有吃過。”

虞幼窈知道,他不喜歡吃甜酸的東西,沒吃過也不意外,只是抿了嘴兒輕笑:“我覺得很好吃,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