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一個半大的孩子,就是她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東西,乍一聽見有人敲了登聞鼓,也是駭得連茶杯都摔了一盞。

這登聞鼓一響啊,這天下又要血流成河!

柳嬤嬤端了茶過來,虞幼窈接過茶喝了幾口,就將葉寒淵一路呼喊著,狀告長興侯府的十宗罪說了一遍。

虞老夫人微微一嘆:“之前宮裡傳來訊息,閒雲先生帶了一個人,與幽州萬民血書進宮面見聖上。”

得知閒雲先生進京之後,她心裡就不安生了。

果真沒幾天就出事了。

還是天大的事。

虞幼窈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閒雲先生不是閒雲野鶴,不管朝堂之事嗎?”

虞老夫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還有些後怕的情緒:“你可知,他帶了誰進宮?”

虞幼窈沒說話。

虞老夫人卻顫著聲音道:“是幽王世子殷懷璽。”

“什麼?!”虞幼窈驚呼一聲。

虞老夫人沉聲道:“三年多前,算起來也該快四年了,閒雲先生遊歷至幽州,在幽州城內擺下了珍籠棋局,欲以棋會友,但因棋局太過精妙,往來者甚多,卻無一人破解,後來這局棋被一名喬了裝的神秘少年破解,而這個神秘少年,正是幽王世子殷懷璽,閒雲先生欣賞世子殷懷璽之才,意欲收他為徒,被世子殷懷璽拒絕……”

虞幼窈頭皮一炸,猛然想到前幾日,她與表哥的一席話。

“你可知道,閒雲先生四年前曾遊歷至幽州?”

“表哥,你不會四年前就見過閒雲先生吧!”

“有過一面之緣。”

“我聽聞,閒雲先生於幽州城內,擺下了珍籠棋局,卻無一人破解,最後這一局棋,被一個神秘少年破解,那個人不會就是表哥吧!”

“你那枚桃花凍石刻章,便是我當年與他論道,略勝了半籌贏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