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原露出疼痛的表情。

“是下了毒,你吃嗎?”中野二乃磨牙霍霍地說。

高杉原眼睛堅定地看向中野二乃,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吃……”

中野二乃收回小手,意識到自己粗魯了,呆了呆後,小聲張嘴:“抱歉……”

“沒事。但如果我今天真的被毒死了,請把這個月的工資寄給高弱梨。你的話就不用擔心,我會提前寫一張自願服毒書,保證你不會被警察捉起來。”高杉原一本正經地說。

中野二乃沒忍住笑意,緊繃著的小臉一下子綻放開來,淡淡的笑容如嫣如花。

再看高杉原一眼,她感覺這傢伙順眼了很多。

“沒毒的。那可是我親手做的午餐,就算前兩次踩了你的補償吧。”

中野二乃眼睛深處有些歉意,但這種歉意遠遠不足以衝破她眼眸中凝漩成渦的傲嬌。

就算道歉,她的聲音依舊嬌氣十足。

不看內容只聽聲音的話還以為她是佔理那方。

高杉原在低耗能模式下根本沒感受到剛才中野二乃一捏的痛意,一切只不過是配合中野二乃的演出罷了。

聽到中野二乃的話,他心頭暖洋洋的。

“謝謝了。”

“你最近怎麼老是在看我?”中野二乃碧藍色的眼珠子看向他,問。

“晚上睡覺落枕了。”高杉原想了想,解釋道。

“你家落枕能落枕眼珠子?”

“每個人有不同的情況嘛。”

高杉原點點頭在真正目的掩飾過去。

講臺上,柳安泉抬手支了支自己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輕輕咳嗽一聲,眼鏡不留意瞄後排一眼。

高杉原正視她的目光,總感覺要遭殃了。

下課,高杉原果然被柳安泉叫了過去。

走廊上午後的陽光順著空氣漫到走廊地板上,白色瓷磚像鍍上金色的薄膜一般發著光。

“高杉原同學,你好大的膽子?”

柳高杉原一進教休室,柳安泉便一手叉在腰上,一手豎起京劇指,高腔低調地指向他。

教休室內只有兩人,柳安泉也不再裝老成,二十三歲少女還存有的稚氣感一下子充盈整個身軀。

一人坐椅子上,一人站在過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