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別人告訴你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比如貝多芬,大家都說失聰的他不可能成為偉大的音樂家。但他聽進去沒有?沒有。”

中野一花眼睛奇怪地眨起來,“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高杉原眼睛笑意十足,“你果然不適合呆在學校,笨蛋長女。”

“什麼嘛!”

中野一花猛地醒悟過來,小臉染紅。

失聰的人還怎麼聽到別人的話呀!

眼前男生在糊弄她呢!

高杉原凝視身前的女孩,用力摸摸她的頭後,放開手,離開飯堂。

頭頂上舒服的摩挲感漸漸消失,中野一花收回留戀的目光,滿足地整理粉色秀髮。

呵,壞傢伙,遲早有一天她要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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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的追求是一件好事。”

校長室,校長欣慰地望向站在自己辦公桌前的中野一花,拿起紅章在一份休學報告上摁下,“這個道路比學習要難得多,你準備好了嗎?”

“嗯。”中野一花淺淺笑著,“我有一幫支援我的人。”

“成績也不要落下。”

“嗯,謝謝校長。”中野一花彎腰,接過休學報告。

從今天開始,她將要離開這間學校兩個月時間,再一次走在學校的校道上,她放慢腳步,格外珍惜地注視身邊一切。

三月末,櫻花開得正燦爛的時間,校園裡少了一個頭發和櫻花一樣好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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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風攜著太平洋的水汽,吹到千葉縣,這是一個好晴天。

清澈的瀧河貫穿這個不大的村鎮,連綿的堤岸順著瀧河而生,在河流中段的堤岸上出現數十個人和許多黑黢黢的攝影器材。

“第十七幕,開始!”

劇組正在拍攝外景,中野一花坐在堤岸邊,身後支著一把不大的花紋傘遮住陽光,一邊背臺詞,一邊看書。

“當丁達爾效應出現的時候,光才有了形狀;當你出現時,我的愛才有了方向。”

這是整部劇最後一句臺詞,男女主擦肩而過重新認識時的獨白。

中野一花很喜歡這句話,雖然她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

因為拍攝外景,她不能在家和劇組之間跑來跑去,這次出來直接在劇組這邊住下了。

已經一週沒見到自己的妹妹們,中野一花悵然地望著藍天。

想趁著週末偷偷跑回去一趟,但明顯也不可能,劇組週末也在趕班。

想著,一個身影在她身邊坐下。

“抱歉。”

中野一花連忙把放在身邊的教科書收起來。

但身影已經先她一步把書都抱起,然後翻閱起來。

“進度有點落後了。”

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反射陽光的光芒,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中野一花看清楚眼前身影是誰。

“杉…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