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檢查,小女孩除了暫時沒有意識,其餘一切生命體徵正常。

而楚先生則看起來臉色蒼白,手腕上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撕咬傷,淡青色的紋路順著傷口正在緩慢蔓延。

這東西爺爺書裡有記載,是屍毒。

看了眼自己手腕,被撕扯掉血肉的地方已經開始泛起不正常青灰。

不知是不是屍毒的原因,我感覺心跳有些異常。

四下看了看,最後我的目光鎖定在玻璃展臺中的一瓶高度白酒之上。

打碎玻璃,取出白酒,又從廚房取出食鹽混合。

咬咬牙,將混合物潑灑在我和楚先生的傷口上。

劇烈的刺痛讓我緊咬牙關,點燃烈酒,看著火焰中騰起的黑煙,我感覺頭皮一陣陣發緊。

酒精燃燒殆盡,傷口處的青灰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樣的慘白。

相比於我,楚先生要倒黴的多,屍毒侵入血管,酒精燃燒根本起不到太大作用。

打了輛計程車,很快,司機就來到了別墅門口,和我一起把這對父女搬上車。

司機一邊關門,一邊有些好奇的問我:“送醫院嗎?這美女是怎麼了?看著有點嚇人啊。”

我現在已經有些虛脫了,視線模糊,勉強看得清對方輪廓。

“不去醫院,去麒麟路的扎紙店,快!”

司機挑了挑眉,顯然有些興趣,但看我一副彌留之際的樣子,便識相的沒有多問。

來到扎紙店,停下車,司機幫我扛著楚先生:“小哥,這倆人是不是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怎麼還得來扎紙店啊?”

我揹著女孩,一步三搖的走進扎紙店,雙腿一軟,女孩直接被摔到了地上。

司機見我摔倒,連忙上前將我扶起,扶到一旁的座椅上。

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裡殘留的屍毒雖然無甚大礙,但因此產生的虛弱和噁心讓人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司機看我狀態不對有些擔心,白嫩的手掌在我面前擺了擺:“小哥,你沒事吧?”

我晃了晃腦袋,儘量讓自己清醒,模糊的視野中,一個肥碩的身影站了起來。

是楚先生!

屍毒侵入血管,不可能還有意識,這是屍變了!

我抬起手,努力的指向司機身後。

看不清司機的表情,只能聽到她在不停詢問我的情況,又是把脈又是試體溫,明顯沒注意到我的提示。

楚先生越靠越近,眼看就要撲到司機時,這司機卻是猛的一個轉身。

裹挾著風聲的轉身鞭腿甩在楚先生的脖頸。

雖然這一下聲勢赫赫,但對於身寬體盤的楚先生並沒有什麼作用。

反倒是司機被楚先生一把抓住了小腿,拎著就那麼甩到了一旁。

然後楚先生也不理會被甩飛的司機,而是徑直朝著我走來。

體力在緩慢恢復。

體內的屍毒看起來消化的差不多了。

可就算這樣,短時間內,我也不可能有戰鬥力。

轉移視線看向司機被甩飛的方向。

此時的司機癱坐在地上,看起來剛才一下也不輕,一時半會,她也幫不上忙。

難不成這下真的涼涼了嗎?

摸向口袋,但當我觸碰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時,心徹底涼了!

這次,哪個天殺的白無常沒留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