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葉琢想不明白。

但他卻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

至於氣誰;

又在氣些什麼;

葉琢還是想不明白。

他捧著臉,一邊盯著屋簷下看戲的楚茶,一邊悶悶地想著。

直到接住一隻黑雀,說時機已到,示意動手。葉琢才晃了晃腦袋,將這些事情拋開,專心應付眼下的任務。

上次刺殺太子的任務失敗後。

沒過多久。

門主又接了新任務。

要在百花賞月宴上,刺殺太子妃。

這次任務只准成功不準失敗,否則出此次任務的全部殺手,都要進百毒蛇窩,成為那些毒蛇的飼料。

葉琢並不想死。

他感受到了吃東西的樂趣。

也還沒弄懂,為什麼冬天棉被幹得慢。

楚茶在侍女的幫助下,換了身新衣裳,才振了振袖子往會宴的地方去。

此刻南曲已經快嚐到尾聲了。

楚月正聽得津津有味,轉眸瞧見楚茶回來,頓時沒了好眼色。

她的母親因是續絃,所以平日在一些宴會中,就總要低其他夫人小姐一等。僅此也就罷了,可她們卻總愛當著面兒地提起父親早逝的原配,以及楚茶。

為什麼

平白膈應人嗎

楚月有些不開心,瞪了那重新落座的少女一眼。

剛才潑的茶,應該再燙一些,把她的面板燙爛,不得不回府醫治才好,免得繼續呆在宴會里,擾人心煩。

楚茶瞧見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楚月的惡意其實很簡單,來得快去得也快,平日在南陽侯府裡也從不來找她麻煩。所以楚茶只當看著一個鬧小姐脾氣的姑娘罷了。

只要別擾了她平靜的生活就好。

畢竟她可不是孤單一個人,還有一院子的貓貓狗狗呢,若是一個不留神,與楚月結了大仇,對方要把這些小動物拿出去丟掉或者打死,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