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依舊是那句話:“不知道。”

“誒?穆清,你不緊張不害怕嗎?”姚夢兒將目光定在穆清那張幾乎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好奇。

穆清微微退後了一步,拉開與她的距離,這才點頭回道:“緊張,害怕。”

姚夢兒眨了眨眼:“那你怎麼沒什麼表情?”

“臉太髒。”

臉太髒?

姚夢兒眨了眨眼,她這是說她臉上的汙垢……將她的表情遮住了的意思嗎?

卻不等她腦中思緒落下,穆清就繞過了她,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她急忙小跑跟上,邊走邊側頭好奇的打量穆清。

幾息之後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穆清,你到底是怎麼弄成這副模樣的啊?像我以前看到的難民似的。”

此言一出,穆清的腳步突然頓了一瞬,她出聲否定道:“不是像。”

她就是。

“嗯?”姚夢兒有些不明所以,正要追問什麼意思時,儲物袋中的無字令牌突然飛了出來。

穆清的那塊也陡然從其懷中飛了出來,在半空微顫了幾下,就與姚夢兒那塊令牌一起,同時朝左側邊的方向飛去。

穆清見狀想也不想便提步跟上。

“是要帶我們去外事堂登記身份了?”

姚夢兒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也快步跟上。

……

外事堂雖獨佔一峰,但相比於天羅宗那六座主峰,如何也算不得大。

緊緊的跟隨那兩塊無字令牌,不過一炷香時間左右,穆清兩人便來到了一座大氣磅礴的建築前。

如穆清兩人這般被令牌領到此處的新弟子足有五六百人,此刻全都規規矩矩的排在了外事堂前。

穆清兩人足足排了半個時辰,才前後踏入外事堂中。

寬闊的殿堂內沒有多餘擺設,一眼看去空蕩蕩的,兩旁那八根粗壯的石柱上有靈光流轉,一排排顏色不一的文字在其上汩汩流動。

那是天羅宗的任務榜。

穆清只隨意的掃了一眼,就快步走到堂內那唯一的一張黑木古桌前。

行禮喚了一聲師兄後,也不等坐在古桌後那青年開口,穆清便主動的將那塊無字令牌遞了過去。

青年只隨意掃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冷淡:“把手伸出來。”

穆清照做,伸出了依舊髒兮兮的左手。

青年抬手一指,頓時就有一根由靈氣凝聚而成的細針扎入穆清食指指尖,帶出了一滴鮮血。

不過瞬息,那滴鮮就在青年的指引下沒入令牌內,將整塊令牌都蒙上了一層朦朦的紅光。

“姓名。”

“穆清。”

話語才落,令牌上的紅光陡然斂去,隨著青年揮手的動作穩穩的落入了穆清手中。

穆清垂眸看去,通體瑩白的令牌上刻上了兩個繁複的灰色古字,卻不難辨認,正是她的名字。

青年再一揮手,兩套灰紋白底的弟子袍與兩本薄薄的書冊憑空出現,直接落到了穆清手中。

而後他才繼續開口說道:

“所有外事弟子,在入門後的前兩年內可不做任何宗門雜務,只要成功引氣入體便可無條件前去闖銀魚臺,闖過者,可晉升外門,成為我天羅宗外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