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樓上隱隱有越來越瘋狂的樣子。

聞言溫沅皺了皺眉,額頭成了一個川字,他邊往溫音音那邊走,邊回身冷聲道:“還不把她帶走,是想讓我姐姐的病更嚴重嗎?”

是對沈九和沈十七說的。

還不知道溫以喬說的話是真是假,要等到去了醫院做了測驗才知道。

此時還不能動溫以喬。

還不待沈十七動手,溫以喬便豎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道:“我自己走,我不勞煩您了。”

沈十七冷冷瞥她一眼,帶她往樓上走。

在於光之中,溫以喬看見溫沅往溫音音那個地方走。

他停在溫音音之外的三米處,溫聲哄道:“沒事了,沒事了,都是假的,她已經死了。”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在騙我!”溫音音並不為之所動,像是突然暴起了一般。

她手邊還有其他的花瓶。

言語之間,她又直直地朝溫沅扔出一個花瓶。

雖然溫音音瘋了,但是近距離砸人的準頭還是不錯的。

還插著水仙的花瓶直直的飛來。

溫沅躲避不及,花瓶撞在額頭上發出一聲悶響。

而後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多瓣。

鮮血從他額角涓涓流出。

溫以喬心中嘖嘖稱奇,不知道怎麼說,溫沅對溫音音是真的不錯。

那邊,看見了鮮紅的血,溫音音彷彿才理智回到了腦中。

她淚水從眼眶滑落,撲了過來,定定地看著溫沅的傷口,失神地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阿沅,我不想這樣的。”

血紅溫熱的液體有些模糊了視線,溫沅擦了一把,道:“我知道的,沒事的,不怪姐姐,等會醫生來看一下就好了。”

溫音音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彷彿被花瓶砸到的人是她一般:“會留疤嗎,還疼不疼。”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溫沅只是道:“不會的,一點都不疼。”

溫以喬看得目瞪口呆。

“還不快點走。”走在後面的沈十七看見溫以喬灼灼的目光,冷冷催促了一句。

溫以喬乖巧的收回了視線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