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白嘉宴,這是他的初吻,從沒有人告訴他,也從沒有人能給他這樣的感受,僅僅是這樣輕柔的一個吻,也讓他覺得無比的滿足。

有那麼一瞬間,白嘉宴想就這麼一吻到天荒。

直到時晴主動撤離,摸了摸他腦袋的小卷毛,明明臉上掛著笑,可語氣裡卻不知怎麼透出一股苦澀意味,她說:“很甜,謝謝你。”

白嘉宴腦袋也是軸了,順嘴回道:“別……別客氣。”

時晴:“……行吧。”

半小時後,時晴洗漱乾淨,往餐廳一走,就看見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

“你做的?”時晴驚訝地問。

白嘉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脖頸,可愛地蹙了下鼻子,“我訂的外賣。”

想他白嘉宴堂堂西城小霸王,長這麼大連廚房的邊兒都沒沾過,更別提做飯了,他緊接著又問:“你喜歡……會做飯的嗎?”

時晴沒忍住笑了笑,擺了擺手,“沒有的事。”

白嘉宴放下心來。

飯桌上,兩個人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尷尬。

時晴是因為頭一次跟“男公關”扯上關係,不適應如今自認為的“金主”身份。白嘉宴是尚且處於終於結束了初吻的羞澀狀態。

到底是時晴先沒忍住,是她先主動親的人家,總要再主動把關係理清吧。

她假意咳了兩聲,問道:“你還在上大學是吧?”

白嘉宴立刻放下筷子,坐得板直,心道終於要接受盤問了嗎?於是他大聲回答:“嗯!”

時晴被他這反應逗笑了,氣氛也終於沒那麼緊張,“不用那麼大聲的。”

“啊?哦。”白嘉宴也低頭笑了笑,耳尖又紅又熱。

時晴給他夾了菜,又問:“成年了吧?”

白嘉宴迅速點頭,“十九了,不過按照我們那的演算法兒來說得往上長兩歲,可以算二十一。”

時晴瞬間有些心虛,她這活活比人家大出去七歲,難怪對方瞧著那麼鮮嫩,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怕傷到白嘉宴的自尊心,拐著彎問:“你還小,怎麼會去抱琴莊園那種地方?”

白嘉宴怕時晴誤會他是那種總去娛樂場所的男人,立馬把鍋全推給李奕柏,“都怪我朋友,他非讓我去。”

“你是被朋友騙去的?”時晴一驚,加大了音量。

白嘉宴蹬鼻子上臉,“可不就是,他先前沒跟我說是要去那兒!”

倒也是真話,李奕柏怕他不去,說是吃飯,誰知道最後弄得一屋子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

時晴嚴肅地說:“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說實話白嘉宴壓根沒明白時晴是什麼意思,可他擔心他要是說上一句“您這話我聽不懂”,時晴會以為他是個弱智可怎麼辦,於是絞盡腦汁回道:“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成嗎?”

沒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時晴隔著桌子摸了摸他的腦袋,哄了一聲:“乖孩子!”就跟自家小狗終於會握手時,誇一句“odboy”的樣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