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晴蹙了蹙眉,抱琴莊園的公關一般都非常專業,從不會這麼逾矩,上趕著問客人姓甚名誰,她又想到白嘉宴剛來一個多月,大約還沒適應,也就懶得跟他計較,“我姓時,叫時晴。”

“時間的時,晴天的晴嗎?”

“嗯。”

“好聽。”白嘉宴仍是背對著她,時晴看不到他眼中隱隱的光亮,像是初升的太陽,透著無限的美好和希望。

這一次,時晴留了白嘉宴的電話。

第二次見面已是半個月後了,花語煙家那小的死活不願讓她出來,所以招待客戶這活兒全落給時晴了。

值班經理一聽時晴點了小白,彎腰連聲抱歉,說小白請假了,時總您看看,要不給您換個人?

時晴腦海裡閃過白嘉宴那張臉,猶豫一下還是拒絕了,酒過半巡,她沒忍住給人打了個電話。

白嘉宴顯然高興得很,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

時晴沒搭理他這茬,直接問:“你現在在哪兒?”

白嘉宴道:“在學校啊。”

時晴一愣,她還以為白嘉宴是專職在抱琴莊園,沒想到還在唸書,再一想也是,這孩子看著就很青澀的模樣,渾身的學生氣。

“那你現在有空嗎?我在抱琴莊園這邊有客人。”時晴問道。

“什麼?”白嘉宴似乎很是不解。

“沒時間我掛了。”

“等會兒!有,我有!你等我啊,我馬上就到!”

半小時後,白嘉宴就站到了時晴面前。

時晴瞧見他的打扮後猛地一恍神,不比上次見面時正經的西裝三件套,白嘉宴這次穿著簡約,白色休閒襯衫鬆鬆垮垮掛在身上,從第三個釦子才系起,漏出精緻可人的鎖骨和大片細膩的面板,襯衫下襬一半塞在黑色褲子裡,一半搭在外邊,最妙的是他鼻樑上還架了副金邊眼鏡,眼鏡腿上的鏈子鑽到他襯衣領子裡,搭在他的後頸上。

就這一身,弄得白嘉宴渾身都透著股隱隱約約的性感,偏偏這張臉又是純潔無邪,瞧著你笑的時候,那雙彎彎的眼睛別提多招人喜歡。

時晴愣了半天,才道:“你今天這一身……”

白嘉宴低頭看了看自己,眨巴眨巴眼,“怎麼了?”

時晴搖了搖頭,“沒什麼,進去吧,幫我擋著點酒。”

“就這事兒啊,成,我喝酒沒問題,你真是找對人了。”

時晴嗯了一聲,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可現下還有要緊的事,她也就潦草揭過這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