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身手不錯,另一個揹著把木劍傻里傻氣,兄弟我說的對也不對?”藺千刑嘆道。

藺百甲奇道:“不錯,就是這兩個人,你也見過他們不成?”

“他們二人就在莊內。”藺千刑又幫藺百甲斟滿了一大碗酒,又道:“不過這兩個人你可動不得。”

藺百甲驚怒道:“你也動不得?”

“那個讓你吃癟的小子被莊主看中了,你動不得,另外一個跟他要好,你也動不得。”藺千刑搖頭道。

“他孃的,豈有此理!”藺百甲怒極之下大聲質問道:“老子自打孃胎裡出來還沒受過這等窩囊氣。”

藺千刑想了想,笑道:“大哥要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兄弟我倒也有個主意,不過那個讓你吃癟的小子是不能動的,至於另外一個倒是可以拿他開刀。”

藺百甲沉思再三,最終咬牙道:“好罷,算那小子走運,千刑你有什麼主意?”

藺千刑勾了勾手指,藺百甲附耳過去。

只見藺千刑說了一會兒,藺百甲逐漸露出一個陰邪的笑容,“好,好極了,就按你說的辦!”

……

柴房的一個隱秘角落裡,溫劍卿輕輕撫摸著那把雕工並不精美甚至有些粗糙的木劍。

他偷偷地將這把木劍藏在柴堆裡,只敢在得閒時才會拿來摸一摸,這把木劍儼然是他的“小媳婦兒”。

“總有一天,我要用最好的劍,要飲最烈的酒,要娶最美的女人!”溫劍卿暗暗發誓道。

外面,有個不合時宜的人喊道:“溫劍卿,人呢!”

“在這兒呢!”溫劍卿急吼吼地將木劍藏好才跑了出去。

叫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油膩漢子,也是這裡的管事,叫蘇鵬。

“蘇管事。”溫劍卿畢恭畢敬道。

蘇鵬笑著在溫劍卿肩頭拍了拍,道:“劍卿啊,廚房裡煮了一碗湯,是婢女總管香蓮要的,大夥都在忙,你就幫忙跑一趟吧。”

“好,沒問題,我這就去。”

溫劍卿連忙領命,一刻也沒敢耽擱,為了和眾人打好關係,這種跑腿的活基本上都被溫劍卿包了。

胤天山莊中的婢女一直都是莊中男子門眾討論的焦點,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堆男子門眾在婢女們的換洗室外偷看。

可惜溫劍卿沒那個眼福,每次去都是被擠在最外圍乾著急。

雖然他不知道婢女總管香蓮的住處,但他經過多方打聽也總算找到了。

不得不說,胤天山莊不光制度森嚴,而且上下級之間的待遇也是大相徑庭,就說這婢女總管香蓮的住處,那怎一個華貴大氣了得,比之溫劍卿在外面見過的豪門府邸不遑多讓。

門口有兩個婢女,像是那婢女總管香蓮的心腹,她們見溫劍卿手裡提著食盒便知其來意,由一人帶路引見。

庭院裡鳥語花香,引人入勝,引得溫劍卿不停的四下觀望。

那婢女見他這般摸樣只是掩嘴笑了笑,也不與他搭話。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一處廂房外,門是虛掩上的,從門縫裡可以隱約看出屋中的雕樑畫棟。

只見那婢女走到門口,躬身細語道:“姑姑,你要的雪蛤童子雞到了。”

房中傳來一個女子慵懶嬌柔的聲音,“知道了,讓他進來,你去忙你的吧。”

“是。”婢女福了福身子便翩然離去,走勢還拋給了溫劍卿一個曖昧的笑容,“你快點進去吧,千萬不要讓姑姑失望哦。”

溫劍卿有些發懵,他慢慢上前推開房門,立時一股醉人的香薰之氣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