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牧之建立完角色以後,就再也沒有進過遊戲,畢竟時間倉促,而且門店也關了,馬上就要回到學校了。

蘇牧之的店面要想吃一口面,挺難的,畢竟一年營業兩次,一次一個半月多,有時候蘇牧之逃課回來也會偶爾開,但是蘇牧之大多數時間都泡在了群俠裡,群俠裡他是利用了最基本的遊戲分配方式決定了往後的遊戲生涯,但是不同的是蘇牧之學百家之長,融會貫通,用別人數倍的時間把每一種武學技能,招式全部練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可是作為通常的玩家,沒有人會花大把的時間去學習普通武學,基本招式,因為在他們眼裡,越高階的越頂級的秘籍功法才是變強的關鍵!確實,單單就拿嵩山派的招式,嵩山朝陽劍法來說,同門派的上品劍法少陰劍訣,就多了百分之30的基礎傷害加成。這還是基本劍法跟上品劍法的區別,如果按照神品武學仙品武學去對比,就能理解為什麼大部分人追求頂級武學了。

但是蘇牧之卻不是一個正常玩家,自身傷體還沒有復原,為了追求精神上的突破,他在遊戲裡把自己所學的每一招一式都融會貫通,基本招式滿,下品武學滿,誰又能知道,道子期最後死於那平凡的一刀,是蘇牧之百家之長所悟之法,雖然蘇牧之並沒有尋一場暢汗淋漓的戰鬥,但也在那瞬間悟得了他所需要的刀意……

清晨,蘇牧之對著鏡子,看著頹廢的面龐,眼眸微微跳動,竟然把久違的剃鬚刀拿了出來,一點一寸的吧下巴下面已經亂成一團的鬍鬚剃了下來,其實平日裡的蘇牧之180的身高,但是因為眼神灰暗,臉色蒼白,再加上從不打理自己的儀表,打別人瞧見第一眼,就覺得蘇牧之並不像二十三四的大小夥子,給人的感覺倒像是一個木訥的中年人一樣。至於蘇牧之,除了覺得自己下巴的鬍子有些礙事,刮乾淨以後就沒在處理自己的儀表,關好店面,便離開了。距離開學還有不到28小時,也就是說蘇牧之必須要再明天11點之前就抵達學校報道

但是蘇牧之從出門以後,並沒有去公交站點,反倒是,另闢蹊徑,向著遠郊走去……

西嶺是京都邊郊較為有名的一條山脈,地勢險峻,但是也正是因為山路崎嶇,加上位置偏遠,一直沒有任何有關機構參與西嶺開發,倒是成為這繁華都市附近少有的一片淨土。曾經也有不少附近的驢友想要征服西嶺,但是後來因為出過不少事故,最後也就沒有人願意再去冒險了。

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左右了,西嶺峰頂一處約有二十平不到凸起的岩石,而岩石背面則有一個僅僅容得下一人錯身進入的裂縫,往裡走卻別有洞天,四根不知擺放多久的紅燭被點燃,之間一赤裸著上半身的男子盤坐在洞內,只見一層層水氣自他體外環繞,男子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下滑,面目時而瓶頸,時而猙獰,彷彿在經歷著巨大的痛苦,忽然間,環繞在他周圍的水氣猛的炸散開,只見男子嘴角緩緩的滲出一絲絲血跡。

“咳,咳,咳……還是不行嗎,暗傷已去八九,雖有提升,卻仍舊沒有邁開這一步,到底差在哪裡?”男子喃喃道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蘇牧之!

從懷中摸索出一枚深褐色的藥丸,蘇牧之直接吞到肚子裡,不到片刻,他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吐出暗紅色的血液。

“也好,唐門的逐血丹果然是平和氣血的聖藥,餘下的一層傷也消除的八九不離十了,大概我所欠缺的還是意志,又或者還沒放下什麼吧。”

蘇牧之說完,取過一件薄衫搭在肩上,指風一彈,紅燭的火光便熄滅了……

深夜裡,蘇牧之望著嶺下的城市,縱身一躍而下……西嶺海拔兩千四百八十四米,蘇牧之就這樣,每幾十米踏在可落腳的樹尖一跳又一跳的下山了……

京都學府新的學季不單單是學子返校的日子,還有更多的新鮮血液流入到這所名校。但是蘇牧之他們卻要比新生來的要早一些,畢竟還要準備新生的招待之類的,作為新聞系的一員,蘇牧之依舊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即將迎來我親愛的學弟學妹們,啊,我的心,不知不覺的又激動了起來。只可惜,不能看著我親愛的弟弟妹妹們為了順利畢業而奮鬥的一面,我好難過。”孫大寶嘰嘰歪歪的對著蘇牧之說道

偌大教室內,每一個人都因為剛開學可以跟自己的好友敘舊而暢所欲言,也許是許久不見心中難免會懷念。

而孫大寶正是蘇牧之唯一的朋友,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同系的人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蘇牧之,甚至充滿了鄙夷,倒是孫大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接觸蘇牧之一點一點的,在其他人眼裡他是唯一一個願意跟蘇牧之交談的人。

蘇牧之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孫大寶一臉的懷念陶醉,又把頭放了下去。

孫大寶看著蘇牧之這個樣子,倒也習慣了,畢竟蘇牧之一天能憋出來三句話,那他可能就不是蘇牧之了。

從10點開始,基本上每一位學子都已經到位,除了導員孜孜不倦的在上面進行演講之外,還有就是教導主任特地來到了新聞系頒佈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在座的除了蘇牧之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準備結業考試了!

孫大寶看著一旁仍舊趴著不語的蘇牧之,眼裡倒是有點複雜,而其他人經過這個喜訊以後,也轉頭看向了孫大寶旁邊的蘇牧之,眼裡除了鄙夷可憐不屑之外,再無其他……

中午的時候,孫大寶看著沒有多少人的教室,拉了下蘇牧之問道

“一起去吃個飯吧。”

蘇牧之抬起頭看了看孫大寶,點了點頭……下午還需要為迎新裝扮新聞社,所以沒有多少人出去吃飯,孫大寶也就帶著蘇牧之來到了大學食堂。

一份雞排飯,兩瓶可樂,外加2份小菜擺在上面,蘇牧之直接拿起筷子就開始扒拉眼前的米飯。

孫大寶看著蘇牧之,低頭吸了一口可樂,“也許這可能會成為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吃飯的留念了。”

確實如此,蘇牧之從來沒有跟孫大寶去吃過一次飯,大多數蘇牧之都是直接曠課不在,少有的在的幾次,也都給自己關在被特別照顧的學生宿舍裡。

“我是不是應該說謝謝?”蘇牧之舔了下嘴角的飯粒說道

“想說你就說唄。”孫大寶苦笑回答

“謝謝。”蘇牧之含糊不清的說道,說完又自顧自的幹起了雞排飯

孫大寶並沒有說什麼,也靜靜地開始吃飯,只不過他覺得倒是沒什麼滋味……

“呦呵,孫大寶,這傻子你怎麼給請出來了!你倒是真不嫌棄,哎你們快看,這傻子吃的多香,這吃相絕了!哈哈。”一個不友善的聲音在孫大寶旁邊傳來,原來是同系的同學梁寬看到了他們。

梁寬一直都很討厭蘇牧之,沒有原因,打骨子裡瞧不起這種不顧及影響而且窮酸相的人。

“我說梁寬,同學一場你說話怎麼像放屁一樣,你媽沒教你說人話是咋的?”孫大寶騰著身子對梁寬說道。

“我說這姓蘇的跟你有一毛錢關係,還是說,他是你兒子啊?啊哈哈哈,你管的挺寬啊!”梁寬看孫大寶為蘇牧之出頭,並沒有因為對方拖拉著一張老臉而害怕,反倒是譏諷起孫大寶了。

“你特麼……”就在孫大寶想要發作的時候,被蘇牧之拉了下手,搖了搖頭,孫大寶這才想起來這裡是學校,真動起手來沒有好下場

夏晚秋今天夠忙的,因為要迎新,佈置畫室的任務基本都是她跟幾個女學生在操辦,正逢中午,便請幾個女孩一起去食堂吃了個便飯,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倒是聽到了梁寬跟孫大寶的爭執,等她正準備過去處理的時候他發現周圍也是有其他老師在的,但是沒一個人管教他們,夏晚秋覺得這樣有損京都學府形象,徑直向孫大寶這裡走來,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蘇牧之

“這裡是食堂,作為京都學子,有你們這樣的嗎,丟人不丟人!”夏晚秋平時溫柔的眼神變得凌厲,只不過在別人眼裡倒是另一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