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那兩隻小兔崽子呢?(1)(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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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你們是生是死,孃親都一定會把你們接回來!就算深淵底下只剩了一根骨頭,孃親也要把這海水燒乾,把海國翻個底朝天,帶你們回家!”
她凝望大海許久,才收斂情緒,口中一聲唿哨,遠處蜿蜒綿長的海崖上就回應了她一聲長嘯。
只是轉眼間,五隻碩大的金雕翱翔而來,在她頭頂盤旋下降。
蕭憐仰頭,朗聲道:“好久不見!”
領頭金雕一聲嘶鳴,猛地俯衝下來,從她頭頂掠過,被她抓了利爪,翻身借勢躍上脊背,“走!去錦都!”
又是一聲長嘯!
巨大的金雕馱著紅袍銀髮的聖女,五片陰影從神皇殿上空橫掠而過,直飛西陸南國。
平常車馬行進,要半個月的路程,金雕只用了小半日便已經盤旋在錦都上空。
孔雀王朝向來出產猛禽,可這樣大的五隻金雕同時在王都上空盤旋,也依然惹得人心惶惶。
“千淵,我那兩個小兔崽子呢?”
蕭憐來勢洶洶,整個錦都如臨大敵。
千淵卻沒有露面,以清帶人上了高高的城樓,“傻子,你醒了?”
蕭憐御著金雕,從以清的頭頂上掠過,狂風直接將她髮髻給吹歪了,“小淵淵三番五次曾說,我若來錦都,他的大門永遠敞開,怎麼老子現在來了,他卻避而不見?難不成想拐了老子的閨女藏起來?”
以清扶著髮髻,對著天上罵,“別說得那麼難聽!好像誰都稀罕你家小丫頭片子似的!我告訴你,阿笙根本就沒見她,她哭哭唧唧求了半天,連城門都沒進來,最後帶著北珩那個熊孩子走了!”
“去哪兒了?”
以清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嗖地又一陣狂風,這一次金雕的爪子尖差點勾了她的頭髮!
“喂!蕭雲極,我看你神經病壓根就沒好!你找打架啊!”
蕭憐騎在雕上,“她是老子的大帝姬,心頭肉!帶著弟弟投奔你們錦都來的,如今你們將她拒之門外不說,還敢說不知所蹤!是不是炎陽火沒燒到你頭頂上那一坨屎一樣的髮髻,你就真的不知道害怕?”
以清一聽,火大了,插著腰,指著天罵,“你以為你會飛了不起啊!神皇殿的神機弩是誰改進的你知不知道?把天上會飛的打下來,那是我們家阿笙的拿手好戲!你那倆熊孩子說不在這裡,就不在這裡,你再罵罵咧咧,當心一箭把你射下來!”
兩個人,一個恨對方耽誤了自己弟弟這麼許多年,剛好了精神病就又犯神經病,在自己頭頂上咋咋呼呼。
另一個懷疑對方把自己的心肝寶貝崽子給藏起來了,憋了十年的火氣剛好沒處發洩。
於是,你一句我一句,對罵得歡實,卻誰也不動手,就是撕嘴皮子。
直到千淵被吵得耳根子疼,才終於現身在城樓上,“蕭憐,皇姐說的沒錯,棠棠和北珩的確沒有進城。”
蕭憐見千淵來了,從金雕上飛躍而下,箭一樣紮在他面前,腳下的皮靴將城樓的磚地踏了條裂縫,“你就是這樣迎客的?”
千淵低頭看了眼地上的裂縫,“十年不見,果然進步非凡。”他抬眼看她,面如冷月,眼底卻盡是溫柔,“第一次上門就不走正路不算,還學會了拆牆。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錦都的大門,對你來說,想來也是沒什麼用了。”
蕭憐十年心性未變,千淵卻是已到中年,歲月滄桑,即便是再駐顏有術之人,也會留下痕跡。
他淡淡涼涼的一句話,有說不清的疼愛和落寞,十年一面,所有相思,濃得化不開,字裡行間,就彷彿都要滿溢位來了。
蕭憐卻顧不上體會這些,單刀直入問道:“我棠棠呢?”
“在城下求了半日,不得門而入,該是帶著北珩去空桑了。”
“你……!”蕭憐就有些急,“她一個孩子,帶著個更小的孩子來投奔你,你為何不讓她進城?”
千淵定定地看著她,“她即將及笄,也不算小了,而且本王不能讓她進來。”
他若是讓她進來,就是護著她,他若是護著她,就是給了她更多念想。
他在她離家出走的時候,出面幫她,就是將自己放在了蕭憐的對立面。
他很高興做她的對手,卻不想用這種方式。
更不想耽誤梨棠花一般的年華。
然而,梨棠對千淵的心思,蕭憐卻不知道,所以千淵的一番苦心,蕭憐自然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