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經常忘記以前的事?”

“是啊,你認識我?”

“秋獵之上,頭戴女神花冠之人,誰不認識!”

“哦。”難怪覺得面熟,大概是在秋獵上見過。

月生走著走著,發現他每走到一處岔路口,那裡就會有一隻空白的路牌指引方向。

“內個,請問,是不是順這些牌子,就能找到我的住處?”

勝楚衣回頭笑,笑容晃得人眼暈,“是啊,真聰明。”

月生被他笑得心頭一震,“我隨便猜的。”

勝楚衣繼續向前走,有意無意道,“通常,你看到什麼印記,回想到與自己有關,或者說,什麼圖案能引起你的注意?”

月生想了想,“我只喜歡看戲。”

“好,知道了。”

他引著她,穿過花園,步過一條兩側栽滿木蘭樹的林蔭路,入了一處安寧掩映在樹蔭深處的宮室,裡面空無一人,連個服侍的宮人都沒有。

月生進了室內,才是一驚,“難道神皇殿的屋子都是一樣的?”

“何由此問?”

“我早上好像就是從這樣一間屋子裡醒來的啊,只不過離開的時候,沒有門外的那排木蘭樹。”

勝楚衣站的離她極近,幾乎快要貼在她後背上,溫柔道:“那是因為你昨晚就住在這裡。早上帶你離開的人,大概走的是角門。”

“哦,這樣啊,那謝謝你啊,”月生看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還越貼越近,特意避了一下,去桌邊倒水,“既然我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你就忙你的吧。謝謝你!”比如去樹下繼續站著。

勝楚衣卻在她身後繞了兩步,“巧得很,這裡剛好也是我的房間。”

噗!

月生剛喝到嘴的茶,現在全噴出來了。

“你的?”

“是啊!”勝楚衣笑吟吟的雙眼,露出狼看見了兔子一樣的光!

月生忽然猛地想起自己在哪兒見過這樣的眼神了!

荒草從裡,騎她身上,扒她衣裳的那一隻!

“禽獸!”

茶杯一扔,小拳頭破空而來,勝楚衣用手掌抱住那拳頭,隨著她的力道向後飛退而去,借勢化去力道,於半空迴旋一遭,廣袖揮起,將人攬入懷中。

“憐憐,你想起我了?”

“想起你禽獸不如!”

勝楚衣眼睛一亮,原來霸王硬上弓可以加深印象啊!“那就再禽獸一次!”

他飛快脫了外袍,將人繞了幾圈,捆成個粽子,抗上床去!

月生在他肩頭拼命地蹬腿,“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果然不是好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