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九州……?”風君楚敏銳地抓住她說的每一個詞,“你不是九洲人?”

“啊,內個,我是璃光來的。”

“哦……,你那個劍法叫什麼?”

蕭憐覺得,不能告訴他那是蒼生嘆,以他對劍術的痴狂,一定聽說過璃光劍聖什麼什麼之類的,那要是問下去,就沒完了,於是想起珍瓏雲宮,覺得名字不錯,就道:“珍瓏劍法。”

“珍瓏劍法,果然沒聽說過。”

“世外高人的劍法,當然不能輕易為外人道。”

“好,明日我好些了,你就正式傳我吧。我學會了,你大概就不必頭疼。”風君楚微微抿了抿唇,似是暗地下定了某種決心。

“好啊,教你可以,但是拜師的大禮,可一樣不能少哦。”蕭憐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伸出手指,騙他拉鉤鉤。

“好,該有的,一樣不少。”風君楚意有所指,從被子裡抽出手臂,將小指與她勾了勾。

這時,外面傳來許多腳步聲,有人通傳,“王妃娘娘到!”

“你娘來了!”蕭憐趕緊將被子又給風君楚掖了掖,之後立在床邊,規規矩矩站好。

靖王妃一進屋,便是皺眉心痛,“楚兒,這是怎麼搞得!”

說著對著蕭憐立眼睛,“你這個妾師怎麼做的?到底怎麼伺候世子的!”

妾師?

蕭憐滿臉莫名其妙,“啊?”

一旁的小童兒告狀,“稟娘娘!昨晚就是她,纏著世子,在院子裡睡了一夜!我從門縫兒都看見了!”他小孩子,口中說的睡,自然是真的睡。

“我……?”蕭憐指著自己的鼻子,再指著小童,“你偷看!”

“在院子裡!”靖王妃震怒,“你……!你居然教世子在院子裡……!成何體統!”

蕭憐覺得這是楚郎的孃親,不能太放肆,連忙解釋,“內個,王妃娘娘,您誤會了,我們只是在樹下睡了一夜。”

“樹下!樹下難道不是院子?混賬!世子之尊,身嬌體貴,如何能在樹下!你身為妾師,是怎麼教他的!”

“我,什麼妾室?我不是他……?”蕭憐看向坐在床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滿臉人畜無害的風君楚,咯噔,把下唇給咬了個窟窿!

好啊,小兔崽子,你誆我!

本來還想著讓他行個拜師大禮,佔個便宜,聽他喊她一聲師父,結果現在,成了他的什麼妾!

我忍!

你媽走了,看我怎麼揍你!

風君楚倚在床頭,淡淡道:“母妃,算了,普通的風寒而已,明日就好了。”

靖王妃轉頭面對自己兒子,立刻滿臉心疼慈愛,坐在床邊,將兩個人給攔了開,“楚兒啊,你都這麼大了,旁的事母妃從不需操心,可這種事上,怎麼能一點主意都沒有呢,任由她這麼胡鬧折騰,你將來是要與雪國公主和親的,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她這話還沒說完,風君楚微垂的頭猛地抬起頭,看向王妃身後立著的蕭憐。

蕭憐也猛地看向他。

雪國公主,大概就是那個雪薰了吧。

他的孽緣,他的情劫。

她有些心疼地看著他,這一世的劫難,不知他這顆玻璃心到底要如何承受,於是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心中有些痛,也好酸。

風君楚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立刻對靖王妃不悅道:“母妃不要提這件事了。”

靖王妃只當他一向不喜提及這樁婚事,不提就不提,可滿肚子的脾氣沒處發洩,就有回頭看向蕭憐。

見她一身穿著風君楚前幾年的衣裳,一副男裝打扮,這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你你你!你看你成什麼樣子,一個妾師,穿主子的衣裳,成何體統!知道的,懂你是一心要討好世子,不知道的,還當我靖王府三世子有斷袖龍陽之癖!快去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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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華起死回生了,恢復正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