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郎,放我出去啊!”蕭憐對外面喊。

外面沒了聲音,又過了一會兒,蕭憐一晃一暈,跌落在地上,眼前便是燈火通明。

再抬頭,勝楚衣手裡端著胭脂盒大小的永珍盒,正看著她,半是幸災樂禍,半是慍怒,“還敢四處留情,到處勾搭嗎?”

蕭憐拍拍屁股爬起來,“我哪兒有,我是被陷害的。”

“若不是我及時用永珍盒將你收回來,你現在不知被扔到什麼地方去!”

勝楚衣狠狠地,狠狠地在她鼻尖上一捏。

“痛啊!”蕭憐捂著鼻尖,“我只是覺得你對他有點過分而已。”

“那麼,你現在看到他對你的心思了?根本就是在報復。”

勝楚衣抬手,一旁的穹隆小心接過永珍盒,陪著笑道:“雲極啊,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誤會,你不知道,君上也不怪你。我以前陪君上在魔域玩的時間也不短,倒是知道一二,九尾這種東西呢,最容不得旁人砰他的耳朵,碰了的,要麼殺了,要麼……”

“要麼什麼?”蕭憐還在揉自己的鼻子。

“要麼至死不渝。”

“我說他幹嘛盯著我不放呢。”她鼻音囔囔道:“那現在怎麼辦?”

勝楚衣瞥了眼穹隆手中的盒子。

穹隆立刻識相道:“依我看,就關在這永珍盒中,跟雷隱作伴好了。永珍盒可磨滅人的神志,雷隱被關押的這段時間,早已記不清自己是誰了。至於焰殺,無需太久,只用三日,消磨了對你的記憶,再放出去,高高興興去封地繼續做他的魔獸之王,為君上效力,如此一來,對誰都是好事。”

蕭憐望了望勝楚衣。

勝楚衣神色依然不悅,“這是本君所能忍耐的最大極限。”

蕭憐轉身,悵然離開,“他的一切因我而起,又要因我承受這一切,雖然可恨,卻也可憐。我無權決定他的去留生死,你們決定吧。”

一個人,只是因為喜歡她,就要承受這些沒來由的懲罰,雖心中不忍,卻無可奈何。

她出了憐宮,一個人去了湖邊,隨便找了艘停在上面的小船,獨自一人去了湖心。

水波溫柔,夜色寂靜。

蕭憐頭枕著小臂,仰面看著天上的赤月,東西各有一輪,彷彿就這樣與那一雙眼睛對視,能一直看到對方的心中去。

良久,她才開口,喃喃對著月亮道:“楚郎,我從來心無旁騖,你可明白?”

頭頂上的方向,船頭一沉,勝楚衣如一抹夜色般立在她頭頂的地方,俯視她,“我明白,怪只怪花太美。”

他手裡拿了朵雪白的花,俯身將花蒂塞進蕭憐口中,在她旁邊坐下。

蕭憐將那花拿下來看,驚喜道:“木蘭花?哪裡來的?”

“剛剛讓穹隆去了一趟神皇殿。”

“棠棠可好?”

蕭憐蹭的坐了起來。

“你可自己看。”

勝楚衣從懷中掏出一面小妝鏡,遞給她,“朝夕鏡,有隔世相顧之能,有你在身邊,我也用不著這個,你拿去吧。”

“好啊!”蕭憐伸手去接鏡子,那鏡子的手柄卻被勝楚衣攥得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