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顧她捶他,撓他,咬他。

她若哭著求他,他就用唇齒堵住她的嘴。

直到那因為痛的反抗漸漸被婉轉的迎合所取代。

有節律的搖曳晃動的猩紅床帳,被一隻在半空中漫無目的亂抓的小手咔嚓一聲,整個扯下,便將下面糾纏不清的兩個人包裹在其中。

直到兩個腦袋從絲絨帳中先後鑽出來,勝楚衣饜足的笑,將蕭憐額頭上被汗水打溼的額髮向後順了順,啞著嗓子在她肩窩中膩歪,“憐憐,我愛你。”

蕭憐無奈,望著頭頂被扯得剩下一個空架子的床柱,“我恨你。”

“憐憐,這一世,我還不曾娶你,你喜歡做我的魔後,還是做我的神後?”

“無所謂咯,我不是那麼在乎名分的人。”蕭憐假裝看不見勝楚衣那張認真的臉。

“我在乎!”勝楚衣眼,無比專注地望著她,“我想給你最好的,做這世間最有權力的女人,做唯一可以與我比肩之人,可好?”

“不要。”

“那憐憐想要什麼?”

蕭憐的兩隻小手,端起他的臉,“你可知,我在璇璣城時,憑著一個零星的夢,曾苦苦尋了你許多年,那時候,我只想找到你,將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問個清楚明白。”

“之後呢?”

她從來不曾與他說過這個話題,勝楚衣便眼中有了些不安。

“之後,就專心將棠棠養大,安心地過著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美好生活。”

蕭憐看著他的兩眼,亮晶晶的,沒有一絲貪念的明亮。

勝楚衣如釋重負,“好,等這一戰打完了,楚郎就給你一個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美好生活。”

他們的身子,被絲絨帳不知裹了多少層,緊緊地纏在一起,“而那以後,你負責做夢,我負責實現,只要憐憐說的出,楚郎便做得到。”

蕭憐勉力從絲絨帳中抽出胳膊,挽在他的脖頸撒嬌,“說好了不會讓我幫你批摺子!”

勝楚衣笑意甚濃,“這種髒活累活,我來。”

“說好了不逼我去亂七八糟的朝會應酬?”

“這種無聊的事,我來。”

“說好了以後咱們家,我只負責花錢不負責數錢。”

“這麼傷腦筋的事情,當然要我來。”

“那……”蕭憐想了想,“楚郎啊,你對我這麼好,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不要離開我,順便……”勝楚衣眼底劃過狡黠,“順便,憐憐如果有空的話,幫楚郎再生幾個孩子。”

咣!

捶!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生孩子很痛的好不好!”

“憐憐啊,龍母擅生養啊,不能浪費了。”

“勝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