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的,空地上,已死的蟲族兵士,三千七百八十二人,本已肢離破碎,此刻竟然就活生生地出現了。

真正的創世之能!

琨崇直愣愣向前走了幾步,看著那些死而復生之人,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茫然不知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

勝楚衣雙手負於身後,轉身向他微微一笑,“在本君的世界裡,沒什麼不可能。”

琨崇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怎麼做到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勝楚衣笑道:“本君如何締造了八部魔王,便是如何重塑了他們,又有何難?”

焰殺不失時機道:“事已至此,難道還不跪嗎?”

琨崇失神一般,點點頭,“我跪!我跪!”

他面向勝楚衣,重新跪入血幽曇花叢之中,鄭重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魔君在上,我六翼王琨崇,今率虫部魔族,正式重新皈依魔神,日夜頂禮,永不背棄!如有違今日誓言,虫部必死絕於此天地間。”

勝楚衣立在他面前,再次俯身伸手,“好了,起來吧,有六翼王這句話,本君今後,便可高枕無憂了。”

他依然笑得令人迷醉,看了蕭憐一眼,“本君還有些要事要辦,其餘後續收編事宜,就交由焰殺全權處理好了。”

這一眼看去,正好蕭憐也立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向他微笑,似是見他成功收服虫部,由衷地替他歡欣。

那笑容,那神態,全不似從前的小女孩模樣,既遙遠,又熟悉,亦師亦友,有欣賞有傾慕,就如他丟失了許久的心愛之物,忽然間出現在眼前。

該是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眼光有些異樣,蕭憐忽然咧嘴一笑,就又變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

勝楚衣有那麼瞬間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走上前去,牽了她的手,便徑自回了西廂房。

而焰殺,本以為自己的任務已完成,忽聽勝楚衣居然給了自己如此天大的使命,登時意外地停了手中的扇子。

全權處理虫部收編之事,相當於給了他指揮虫部的權力,而這份權力在手,他若是生了二志,必會給勝楚衣帶來天大的麻煩。

他此前不久還想要殺了他,現在突然又這樣重用他?

焰殺百思不解,可琨崇已湊了上來,“殺殺,走,本王帶您回王庭去看看!”

“你叫我什麼?”

“啊,這不是為了表示親近嘛,那就叫焰焰?”

“閉嘴!”

琨崇:“……”

他果然乖乖地閉嘴了。

焰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勝楚衣是算準了這個琨崇會聽他的話,所以才將這個差事交給他。

可是,他為什麼會這麼聽自己的話呢?

他略微凝眉,由著琨崇引路,跟著他,上了蟲王的轎攆,再次有些不捨地回望了一眼蕭憐所在的茅草屋,在蟲兵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回了王庭。

西廂房中,勝楚衣目送轎攆離去,隨手輕輕落了窗子,腳下微微一晃。

蕭憐眼尖,看出他不對勁,“楚郎,你怎麼了?”

勝楚衣緩緩在床邊坐下,“無妨。”

蕭憐哪裡那麼容易糊弄,“你有事!到底怎麼了?”

勝楚衣牽過她的手,將她拉到懷中,坐在膝上,“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無非是強行動用了創世之能,終歸有些承受不住。”

蕭憐攬著他的肩頭,“這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怎麼會這樣?”

勝楚衣牽過她一縷長髮,在指尖打轉,“憐憐啊,海國一戰,強行破了昊元的摧心鎖,已是極限,如今又要用大部分神力來封印他三日,我的能耐,也僅限於你今日所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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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完,這麼早,我有沒有很厲害?有沒有!